让·科克托《可怕的孩子》，两姐弟的“相爱相杀”

冷酷的灯光取代了黄昏的光线，只有伊丽莎白还笼罩在因红布而生的绛紫色光晕里，造成一片空白，拖着保罗走向黑暗。”——科克托《可怕的孩子》

《可怕的孩子》中译本
让·科克托（一八八九-一九六三）是一位国内读者应该不太熟悉的法国作家，他兼有众多的头衔，如画家、电影艺术家，可见多才多艺。
《可怕的孩子》是科克托的一部中篇小说，篇幅不长（分为两部分），书中含有大量他亲自创作的插画。安德烈·纪德曾说，法国文学缺乏孩子，而此书正是以孩子为主角。但实际上，这些孩子已接近成年了，也许用“孩子”来称呼不甚合适吧。
故事开始时，我们的主人公保罗十四岁，他的姐姐伊丽莎白十六岁，他们薄幸的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则濒临死亡并且很快死去。这对身世可怜、相依为命的姐弟的“相爱相杀”构成了全书的主要内容：他们喜欢不停地辱骂对方，但又深爱着彼此。
尤其是伊丽莎白，对保罗的爱超出了伦理，于是暗中破坏了弟弟与他心爱的女孩阿加特的结合（并撮合了阿加特与保罗的同学热拉尔，而热拉尔则是爱着伊丽莎白的），结果酿成了悲剧：痛苦的保罗选择了服毒自杀，而伊丽莎白则在他咽气前开枪自尽。这时他们还不到二十岁。
不得不说，文学史上姐弟之爱这样的情节其实并不罕见，例如十八至十九世纪法国文豪夏多布里昂的小说《勒内》里也出现过。我们也不难想到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拜伦勋爵本人及其诗剧《曼弗雷德》。
我们还可以想起有着“恐怖伊恩”外号的英国当代作家伊恩·麦克尤恩，他的作品热衷加大不伦故事的尺度，特别是《水泥花园》一书（这部小说叫做“可怕的孩子”恐怕会更加恰当一些）。值得一提的是，《水泥花园》和《可怕的孩子》也有不少的相似点，例如都写到了孩子们在父母离世后的生存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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