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修路不久女儿失联，第二天我却在废弃20年隧道发现她手机(5)

“但是什么？”马佑迫不及待地追问，为了这个他不止一次问过他爸，每次都被他爸深深的叹息敷衍过去。
“但是，当地的住户好像并不领情，他们得知要搬迁的消息后居然联名请愿拒绝离开。总部加大了补偿力度，后来好像又闹了几次，那次的预算超过了很多，如果不是我跟老跃坚持修建隧道，总部都要取消计划了。”钟山说，“说来我们好像有点一厢情愿了。”
马佑看着钟山的表情，仿佛明白了他爸当年那声声叹息的原因了。人心不足蛇吞象，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也许是有出处的吧。
只是他爸在时每年都要带他来这里干吗呢？马佑不明白，如果他爸这么讨厌这里，为什么还要每年带他来这里，不下车，就隔着窗户看看这里然后就离开。
“后来隧道还是建成了，我跟老跃没来，总部另外派人来剪彩的，听说新换的镇长热情接待了。”钟山头也没抬继续絮叨，“听说前任镇长失踪了，他儿子继位。唉！想当初老镇长也是挺赞成我们的工程的啊！怎么百姓就是不同意呢。”
“我听说还发生了塌方是吗？”马佑问。
“是啊，修建隧道时征集了部分当地劳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与我们的人起了矛盾，双方扭打起来。混乱中不知碰到了什么导致工程塌方，死了好几个人。”钟山长长地叹了口气，“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想想也有我们的错啊，也许隧道就不该选在这儿啊！”
“但你们是为了他们好，是他们不识好人心，怎么能怪你们呢？”马佑愤愤不平，更为自己父亲郁郁而终感到不值。
“唉！也许现在他们就会懂了。”钟山想起这次借住的客栈，依稀可辨当年的繁华，说明隧道的开通确实改善了当地人的生活，心里感到一丝释然。
3
钟山二人坐在篝火前聊了很多，直到倦意袭上眼皮才各自回帐篷歇息。
第二天一早，钟山醒来的时候马佑已经烧了开水，正往水壶里灌呢。
“这么早起来啦？”钟山伸了个懒腰对马佑说。
“是啊，夜里睡不着，总是梦到乐乐惊慌失措地看着我，心里不自在。”马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说。
“我也是，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眯了会儿。”钟山惊讶地说，心里的不安又加深了几重。
然而谁也不能回去，只能等勘察完，下了山再用公用电话打钟乐的手机了。
所以二人不约而同随便吃了点干馍就收拾行囊继续往隧道走去，只希望早点完成任务好回去找钟乐。
睡了一觉又吃了干粮，二人恢复了力气，加上适应了山路，走起路来熟络多了。只大半天的工夫二人就翻越了山脊，黑漆漆的隧道就在大约两公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