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到了民间故事(2)

李秀才从床下爬出来，“噗通”双膝跪地，流着泪说：“大伯大娘，我是李家庄的，姓李，是个读书知礼的秀才。家中原有田地，日子不富也还能过。只因刘家寨刘员外串通官府诬告我家，讹走了田地、家产、爹爹被活活气死，剩下老娘和我，四壁空空。明天是年节，米面皆无，手中又没分文。本想一死了事，只恨家仇未报，死难瞑目。万般无奈，才想出这鼠窃狗偷的办法，只求活命罢了。”
听着李秀才这一番告诉，耿老汉不住叹息，他老伴也跟着流泪。李秀才说完，耿老汉却笑着戏道：“孔圣人饿的时候，身上只有一文钱，买不来饭，还偷改人家招牌，把一文钱一个汤圆，改为一文钱十个，骗吃人家东西呢，这跟偷不是一样嘛，不过你找错了门，我只能管你现在吃饱，以后的事，还得另想办法。来来来，吃饭吧。吃过饭，我领你走走，也许会使你时来运转呢。”
李秀才正饿得心慌，见耿老汉真心实意，就吃个酒足饭饱。
这时已是后半夜。人们熬年熬到了时候，该睡下酣然入梦了。耿老汉取出两个筐子，一条钩担，交给李秀才；又找出一个小瓶瓶往怀里一塞，对李秀才说：“走吧，咱找刘员外打个饥荒。”
他俩来到刘员外家院墙外边，耿老汉让李秀才踩着他的肩膀先翻过墙去，然后他纵身一跃，上了墙头，又从墙上跳进院里，竟连一点响声都没有。李秀才知道耿老汉有这等功夫，胆子也大了起来。
耿老汉把门拨开，二人进屋，只听里间呼噜呼噜响着鼾声，正是下手的好时机。耿老汉进去就找刘员外的银柜，但摸来摸去找不到银柜放在哪里。他来到刘员外的床前，想往床下摸摸，一伸手这才发现床就是大银柜，刘员外睡在上边像一头猪压在柜顶上。这可咋办？李秀才拉拉耿老汉的衣角，示意要走。耿老汉拉着他的手摇了摇，意思是别急。这时，耿老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瓶，又从银柜上摸出刘员外的包脚布，再把小瓶瓶的口打开，往包脚布上倒了倒，然后拿着包脚布捂在刘员外的鼻子上。
过了一会儿，耿老汉从刘员外的裤带上取下银柜上的钥匙，对李秀才说：“这头肥猪昏过去了，咱干吧。来，把他连被褥一起抬下来。”
二人把刘员外抬下来后，耿老汉打开银柜，拾着元宝往筐子里装。眼看筐子快装满了，耿老汉还在装。李秀才慌了：“算啦，装得多了我担不动呀。”
耿老汉帮李秀才把担子收拾齐毕，李秀才往肩上一挑就要走。耿老汉拦住了他：“别慌，别慌，你先放下。你等我钻到银柜里边，把柜门锁住，再把钥匙系在刘员外的裤带上，把他原样放在柜子上，然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