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毅回忆《霸王别姬》：我躲着张国荣，因为他根本不是在演戏(2)

戏中有一段经典台词，程蝶衣深情地看着段小楼对他说：「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剧中段小楼对他的深情感到恐惧，其实是真实反应。

张国荣付出了多少

当年导演跟他见面谈剧本时，张国荣就激动地握着他的手说：「谢谢你为我讲的故事，我就是程蝶衣」。为了演好程蝶衣，张国荣花了一年的时间学习京剧，每天都在家练习唱腔和动作。后来开拍后的第一场戏是他躲在张丰毅身后，旁边有许多学生在游行，当时导演就说他已经入戏很深！
之后在拍摄过程中，他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说话。有一次拍他在恭王府里头穿着一身洗旧了的中山服，带着一副塑胶边的眼镜，提着一个皮包，穿着一双凉鞋，他这时候提出说要换一双白袜子。开机以后他要走过一个地上全是煤渣的走廊，他停住，提起他的脚抖了抖。这个镜头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泪目了，他扮演的程蝶衣就是这样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

人太计较细节，大家多不喜欢，他就用这样一个动作把这个人物表现出来了。在片场时，他会一直留在休息室中听音乐，不断研究角色，完全沉浸其中。他让自己化身为程蝶衣，言行举止都像他，和真实世界的自己融于一体，所以剧组的人看到他都会怕，都躲着他。人们看到不寻常的人，总是会有这样的反应，就是这样的投入，才成就了这部经典之作。
就连导演都十分赞赏他的表现，也成为张国荣的代表之作。这角色本是尊龙的，后来他因自身行为错过，最后给了张国荣。

结语

程蝶衣沉迷于戏剧中，人戏不分地爱上霸王。也因霸王从小就照护着他，他才有这种情感，但对方只是兄弟之情。他一直执着于戏剧，也只考虑戏剧，以至于日本人请他去演出，他也觉得没什么。因为他觉得那位日本人很懂戏，所以惺惺相惜。但这世间的人情世故，容不下他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