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青梅竹马,但他的心上人却不是我(3)
2023-04-24 来源:飞速影视
就在那小郎君将要挪到假山旁时,同我一起站在穿堂风下的卫小舟突然打了喷嚏。
全然没有发觉有两人在此的小郎君打了个激灵,有些惧惧地看来。很通透的一双眼睛,像是嵌在白净蒸包上两颗紫葡萄,看年纪,要比卫小舟大上几岁,此时嘴角向下瘪……竟然哭了。
我见状,错愕之下,一直捂着卫小舟嘴的手便松开。
而一贯童言无忌、恃强凌弱的卫小舟,想也不想,便率先向那抱着兔子,原地抽噎的小郎君说:“男子汉大豆腐,你哭什么哭!”
语气之生硬,与我习惯了舞枪弄棒的阿爹如出一辙。
我回过神来,先拍了拍卫小舟的头,示意他闭嘴,随后冲那应当与我年岁相仿的小郎君歉疚道:“对不住,”但也许是过早开始管束幼弟的习惯作祟,我又画蛇添足补充,“但三郎君,晚间天冷,小心呛风。”
听到这句话的小郎君却意外止住了哭声。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我静静听他打完三个哭嗝儿后,泪眼婆娑地看来,“你怎么知道……知道我是谁?”
因为能哭。
但因知晓他多半不想听到这一答案,所以我缄了片刻,目光移向那些兔子:一对、两对、三对……加上他怀里的,足足有十六只。
沈叔痕这是把家厨今晚要用的兔子,都偷来了。
又想起来,前不久阿爹还与娘笑说,沈伯父与他借酒消愁,原因是因为家里的三小子过于仁义,难成大器,学打猎时,连母鸡都不肯射死一个,被两个哥哥溅了几滴兔子的血在额头上,就哇哇大哭到了晚上。
原本,我不应该置喙别人的事。
但不知为什么,六岁的我,在看见同是六岁的沈叔痕站在酴醾架前,满脸茫然、十分无措——正如满架的酴醾,那时我已开始读《诗》,知道这种话多生于南方,洁白弱小、幽香不断,鲜少地多嘴起来:“别担心,我和家弟不会出卖你和你的兔子。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三郎君之仁……但是,你将它们偷来此处,便安全了么?”
沈叔痕眨眨眼,这下是真的忘记了哭泣。
而被我箍着的卫小舟因听不懂,到底不耐烦起来:“阿姐、阿姐,饿饿!”
那天沈府家的晚宴,阿爹苦等许久,脖子都望长了,也没能等到他期待的兔头。原本闷头吃饭的卫小舟似乎也领会到什么,正要向阿爹检举,被我眼疾手快往嘴里塞去了糕团。
而直到宴散,沈叔痕也没能出现在宴席间。
“阿姐,那个抱兔子的哥哥……晚上没有吃饭,会不会饿啊……”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困得人仰马翻的卫小舟抓着腰侧的玉佩,难得好心起来。我一边学大人的动作拍他、哄他入睡,一边淡淡道:“小舟放心,沈家哥哥有竹笋烧肉吃,来不及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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