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第二期）(12)

在得知河内法军倾巢出动的情报后刘永福和唐景崧（清政府派至黑旗军的官吏——吏部主事）立即巡视阵地、激励将士，准备痛击来犯之敌。同时函请北宁清军会同越南义军乘隙进取河内，或于新河、嘉林方向佯动来牵制敌人。

（四）山西守军五千人的防御部署是黑旗军六个营加桂军一个营扼守城北河堤，黑旗军五个营扼守城东，黑旗军、桂军各一营扼守城南，滇军三个营扼守城西。此外越南北圻统督黄佐炎等率领的越军约二千人，驻扎于南门外村落中。12月14日上午9时法军发起总攻击，以舰炮和哈齐开斯机枪掩护其步兵展开并摧毁扶沙要塞，防守堤岸的黑旗军奋起还击，竭力迟滞敌军的行动。与此同时刘永福命令东门外的黑旗军五个营利用地形秘密地向敌人侧后机动，以便配合堤岸守军夹击敌人。中午12时迂回敌后的黑旗军突然出现于陆路法军及水路舰队之间，从翼侧攻击向西运动之敌，法舰炮火无法发挥威力。孤拔见情况危急后立即命令法军转入防御，并集中所有炮火还击黑旗军，在敌人密集炮火和机枪的阻击下黑旗军迂回部队伤亡较大而被迫撤退。下午4时法军重新发起攻击，城北黑旗军顽强抵抗。
当法军迫近城北堤岸时黑旗军从工事中一跃而出，与敌人展开肉搏战，经过一小时激战法军以死伤士兵二百人、军官二十二人的代价夺取河堤阵地。15日凌晨1时守军一部乘夜接近河堤后突然发起反击，冀图夺回河堤阵地，由于当晚月明如昼加上法军拚死抵抗导致偷袭未获成功，但毙伤不少敌军并生俘非洲兵二十名、法海军陆故队兵士五名。刘永福、唐景崧知沿河阵地难保便将守军撤至外城并分段固守，当日上午双方调整部署，法军不停地进行炮击。下午孤拔以主力向西机动企图夺取扶里炮台，从西门攻入城内，刘永福判明情况后亲率黑旗军主力增援西门并加强防御工事。
（五）为了保存有生力量的黑旗军和清军乘夜从南门和东门撤出山西城，经不拔县向兴化集中，城南村落中的越南阮朝军队亦随即溃散而逃。山西虽然失陷但守军在伤亡逾千和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浴血奋战，毙伤法军近千人，给侵略者以沉重打击，特别是黑旗军在刘永福“纵敌人我重地，始能痛歼”的思想指导下敢于以劣势装备和优势装备的敌人拼杀、顽强抗击。在指挥上刘永福能根据法军水陆并进的特点，着重加强河堤及城北城东的防御，并善于抓住战机，适时地对突入之敌实施反击。当法军集中注意力攻击城北河堤守军之际果断地集中所有可能机动的兵力，迅速隐蔽地迂回敌后，插入进攻之敌及法军舰队之间，给敌人以突如其来的打击。山西作战之所以失败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之一是驻守北宁的桂军无所作为，他们临战观望，既不增援山西又不乘隙向河内方向出击给敌军以必要的牵制，致使法军得以集中兵力西上，山西守军则得不到友军支援而陷入孤军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