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第二期）(29)

关前隘在镇南关内4公里处，系镇南关通往内地之要冲，东西山岭对峙。中间有一条长2公里多、宽1公里多的盆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冯子材亲督士卒用土石筑起一道长1.5公里、高7尺、宽4尺的土石长墙，横跨于东西山岭之间，墙外挖成深4尺的壕堑，并在东西山岭修建堡垒多座，形成一个完备的山地防御阵地体系。在兵力部署上广西前线清军共有90余营（4万余人），分驻于镇南关至龙州一线。广西巡抚潘鼎新畏葸怯敌远离前线，冯子材亲率所部萃军9营扼守长墙及两侧山岭险要充作第一梯队，担任关前隘主阵地正面防御。总兵王孝祺部8营屯冯军之后为第2梯队，湘军统领王德榜部10营屯关外东南的油隘，保障左翼安全并威胁敌之后路。冯子材另以所部5营屯扣波来保障右翼安全，广西提督苏元春部18营屯关前隘之后2.5公里的幕府为后队，另有12营屯凭祥机动。
总计前线兵力60余营（3万余人），一切准备就绪。
（三）（三）1885年3月中旬冯子材得悉法军将经扣波袭艽封、攻牧马绕出镇南关之北，急调兵力前往扣波和艽封，挫败法军迂回的企图。19日有人密报法军将入关攻打龙州，为了打乱法军进犯计划的冯子材决定先发制人，于21日夜率王孝祺部出关夜袭法军占据的出击文渊（今越南同登）。击毁法军炮台两座、毙伤法军多人，取得较大胜利。清军的主动进击打乱法军的作战部署，迫使法军东京军区副司令尼格里上校决定不等援军到齐即向清军坚固防御阵地发起进攻。23日晨法军第2旅趁浓雾偷偷进入镇南关，另以千余兵力屯于关外作预备队。上午9时30分大雾开始消散，法军兵分两路组织进攻，第143团第1营和外籍军团第2营等沿东岭向大小青山方向实施主攻；第111团第1营沿关内谷地前进向长墙进攻，企图在主攻部队得手后两路夹击，攻占关前隘清军防御主阵地。
法军主力在炮火掩护下攻占东岭三座堡垒并猛攻长墙，冯子材指挥所部一面顽强抵抗，一面商请驻于幕府的苏元春部前来接应，并通知王德榜部从侧后截击法军。在丢失三座堡垒的危急关头时冯子材大声疾呼：“法再入关，有何面目见粤民？何以生为？”守卫清军在冯子材的爱国情感鼓舞下英勇抗击，誓与长墙共存亡，阻止法军的前进。
（四）下午4时许苏元春率部赶到东岭参战，王德榜部也自油隘袭击法军，并一度切断法军运送军火、粮食的交通线，牵制法军预备队的增援，有力地配合东岭的战斗。入夜清军进一步调整部署，由苏元春部协助冯子材守长墙，王孝祺部夺西岭，陈嘉部守东岭。冯子材还另调驻扣波的5营冯军前来抄袭法军左翼，次日晨尼格里指挥法军在炮火掩护下分三路再次发起攻击，沿东岭、西岭和中路谷地进攻关前隘阵地。冯子材传令各部将领：“有退者，无论何将遇何军，皆诛之”。经激战法军接近长墙，冯子材持刀大呼后率先率领两个儿子跃出长墙冲向法军，全军感奋而一齐出击，与其进行白刃格斗。战至中午终将中路法军击退，与此同时陈嘉部、蒋宗汉部在东岭与法军展开激烈争夺战，傍晚时分王德榜在击溃敌的增援部队和消灭其运输队后从关外夹击法军右侧后，配合东岭守军夺回被占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