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师生回忆录:1981年,靖远师范,迎来一群少男少女(2)
2023-04-24 来源:飞速影视
年龄稍稍大点后,每年夏天放假后,由张老师领我们去挣“工分”。
工作是背牲口圈里多时积攒下的羊粪,或者驴、骡粪。还到很远的山地里拾过麦穗,甚至帮邻村的大人拔荞麦。记得有一次,在一个叫“庙李”的山村劳动,午饭时,我们这些小学生被分到各家各户。我被分到一家姓李的山民家。那家人的炕上正烧着一条羊尾巴,膻味儿刺鼻,吃饭时竟连一根咸菜都没有。
那家的男孩是我们同校的,有本连环画——《红色娘子军》。暮色中我回到家时,天下起了雷雨。我在雷鸣电闪中,骑坐在我家厨房的门槛上,喜气洋洋地读了一遍又一遍,浑然不觉雷鸣电闪、风狂雨猛。
那段时光里一幕幕极为琐碎的趣事,至今想来还是醉酒一般真切而醇香,那个村子里的高音喇叭里每日定时播出的样板戏,连同每年一到两次的电影巡演,再加上张老师的藏书,把我的童年塞得满满当当。
也有一回,那是某个夕阳冉冉、炊烟缕缕的黄昏,有一户姓刘的村民,在西边的半山处祭拜家主。我听不到一点哭声,却突然感悟到生命被埋进泥土深处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惧!那——应该是我人生最初对活着的意义所产生的追问了。
我在辽坡学校是顶呱呱的神童。那个村子里的人,肯定不会怀疑我的孩子念书的本事吧。那时,我们一班十多名孩子,四个男孩子(我也算在内),分别属龙、蛇、马、羊。记得有一次,在我家的西屋里,几个同学把我的脑袋玩笑式地往墙上轻轻地、轻轻地一次、又一次地碰,嘴里还说——“你咋那么聪明,你咋那么聪明……”。这其中,就有一位叫李进忠的(也许有误),在1990年前后,不幸意外身故了!
真的已经记不清我在小学时,到底在同学们的面前,从老师手里领奖的次数了,就像我的女儿在中学时代,几乎囊括了所有的奖项一样。这份得意和佼佼者的心态,差不多伴我在学习的氛围里,如入酒肆的酒徒般潇洒出入,如入无人之境!
远去的辽坡,也许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日子吧,尽管那时人们都特别的穷。远去的玩伴,至今也几乎断绝了所有的联系。班上有一个姓董的女孩,经常收拾得利索,经常很傲气地从同学们面前走过,经常成绩仅仅排在我之后……前几年曾童心灿灿地向同学张殿勇打听她的电话号码,却因为手机坏了,被永久地封存了起来。之后,便干脆再不去打听……
哦!当年我北去靖远读书时,来回从车窗里悄然打量河对岸的辽坡时,总有一种想涉河登村的、欲罢不能的向往,和极为亲昵的感觉。这种情结,挥之不去、入梦更烈,宛如初恋,仿佛春天满天的柳絮,更仿佛冬天到了之后,想踏雪而行的那种咯吱、咯吱的特别好听的、特别美妙的那一种、那一刻、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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