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

“人多力量大”伟人说，然后人就增了好几万万，符合时代。伟人又说我们要有计划，包括人口，符合时代。人们又说我要生生生，二胎、三胎，符合时代。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

小时候，不远处有一座“金山”，山下有个村叫金山石，石的旁边有一排茅草屋，大喜一家就住在西头的第一间，门朝南，进门两个土灶两口锅，走两步来到饭桌旁，再走向两步是两块木板，两边用石头支撑着，上面躺着三个偏瘦的小孩，由外到里横着排开……
听人说前几天乡上来了人，说是要搞什么计划，躺着的三个就超过计划两个，第二个超计划费一百元，第三个超计划费二百元，共计三百元，一家五口一个月应该能吃两顿肉，一斤肉大概两块左右。乡上那些人说大喜家没钱上交，房子连几根像样的木头都没有，所以想拆也拆不了了，就这样走了。那些人翻过这山又去那山，淌过这水又去那水，听说那边也有超计划的，家中还有一台九英寸的黑白电视，木头瓦房前几年刚修的，应该这一趟不会白跑………
长大以后离开了那山，去了那城，有一次放假，去了一个朋友乡下家，那山变成了那沟，那沟叫什么棉花沟，在沟沟的半中间住了一家人，房子半新不旧，一个瘦瘦的头发花白的三十多岁的妇人，正挑着一担粪水，摇摇晃晃地迈着大步往地里去，丈夫也不知去那了，她生了三个，一个人带着小孩，前两个还好，长大了。第三个是个超计划的，还小，现在才十三岁，没有户口，也没有上学，找人去上面说了，饭也请了，可就是交不够超计划的费……
又过了好几年，一个工友的老婆叫阿芳，阿芳在乡下刚读完中学就来到省城，在一家知名的大型家具厂打工，一干就是六年，在这六年中与工友相识相爱，爱到深处时就结了婚，这一年肚子大了，己经到准妈妈的时候，要辞去工作回家生小孩。因为当年招工进厂的时候只签了一份合同，厂里藏起来了，自己没有拿到合同，所以有关部门也没办法，产假就不存在了，只有辞工生了娃重新找个地方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