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中篇小说）(19)

云霞不知自己是怎样离开子琴家的。
千真万确，子琴那孩子当着她的面哭泣着说是刘建欺负了她。
一路上，云霞泪眼朦胧。她想起了西城学校教导主任张玲跟着丈夫来到家里的情形；又想到刘建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欺负一个未成年女生时的种种不堪……她心如刀割般疼痛难受——曾经那么信任的亲人竟然背叛自己，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回到家，云霞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了大半天。
“喂，刘建，你赶紧回来，我们离婚吧！”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她拨通了丈夫的电话。
“什么？老婆，你说什么？你怎么了？”刘建一头雾水。
“得了，你也别装蒜了，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云霞心灰意冷。
“我干什么？老婆，你听我解释……”电话那端传来刘建焦急的声音。
云霞不想再听刘建解释。她噙着眼泪掐断了电话。
云霞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她这才发现，一直阴沉沉的天空里不知何时飘起了漫天的雪花。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漫无目的肆意飘荡着，给人带来了阵阵寒意。
刘建无心欣赏雪景，他心急如焚地连日踏雪赶回了家中。……
云霞一改往日的温存，一见面，就把拟好的一纸离婚协议书递给了刘建。
刘建想跟云霞解释一点什么，云霞止住了他。
“不要说了，我见过子琴了。”云霞淡淡地对刘建说。
“你见过子琴了？她还好吗？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刘建急了。
“还用问吗？子琴当着我的面哭着说你欺负了他！还有一点，子琴家人要我转告你，他们已经报了案。”云霞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对刘建说。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刘建瘫坐在破旧的沙发上，不停地喃喃自语。
刘建了解自己的妻子。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他知道云霞不会跟他说假话。但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子琴要在他妻子云霞面前诬陷他。难道？他不敢往下想。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更为了不连累家人，刘建不再说什么。在稍稍踌躇之后，他提起沉重的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们毕竟夫妻一场，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当晚，在冒雪搬回了娘家之前，云霞语重心长地对刘建说。
十五
第二天，公安人员前来将刘建带到了派出所。
“不用我们多解释，你自己说说吧！”两个办案民警中年长的那位开门见山地说：“今天带你来，并不是要拘捕你。我们只是为了调查了解更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