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竟:风吹麦浪(2)

2023-04-27 来源:飞速影视
记得那年过端午节,跟爸妈姐割麦的情景。那天,天气晴朗,天空蔚蓝,连一丝风都没有。我们四个人各占一畦,大家都不说话,只见镰刀挥舞,听见麦子割倒的沙沙声。起初还跟上他们,后来我有点累了,割的节奏慢慢下来,被爸妈姐甩出几里地。天气越来越热,地头传来“冰棍、冰棍,5分钱1根”的吆喝声,感觉这个声音简直是天籁之音了。我也条件反射地感觉喉咙里都要冒烟了,舔着嘴唇,感觉着吃过冰棍的冰爽,简直飘飘欲仙了。妈妈仿佛知道我的小心思,扭过头一看,说你是不是“想吃冰棍了”。我飞快地跑过去问爸爸要了钱,妈妈嘟囔着“懒驴懒马难上套”,我装没听见,高兴地一跑一漾去买冰棍了。我将钱递给买冰棍的阿姨,她从厚厚的小被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冰棍。拿着冰棍,冰冰凉凉的,感觉心情好到极致,这就算是过了端午了。那时候根本买不起冰箱,冷饮的品种也少得可怜。
我小心翼翼地吮吸着冰棍,都不敢大口大口的咬,而是一口一口地嘬。我很享受这个过程,生怕那种赛神仙的感觉瞬间消失。你可能不信,当时一根冰棍可以吃好几分钟,吃完了还要将棍上的残痕舔了又舔,然后满足地再用舌头顺时钟、逆时针各舔一遍,这才作罢。现在的你们根本不能理解的,来自冰棍的终极享受。吃完冰棍,感觉全身冰冰凉凉很是惬意。好吧,趁着微风不燥,再割一会。我又拿起镰刀开始割起麦子来,长长的麦芒很扎,胳膊很快割了一道道口子,汗水吧嗒吧嗒流到上面,蛰得生疼,因为吃了冰棍也就没觉得怎么疼了?
麦子经过农人几天的辛勤收割,全部割完了,田埂上剩下整整齐齐的麦茬。爸爸用架子车来回几趟将麦子拉回麦场,看着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麦堆,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天气晴朗的日子,把这些麦子一撮一撮摊开,叫摊场;每隔一个小时齐齐翻个个,过一小时再翻一遍,这样一遍一遍的翻,就叫翻场;经过几次翻,麦子及麦秆都很干了。手扶拉着石碌碌一圈一圈地在上面转,这就叫碾场。爸爸脖子上搭着毛巾,时不时地擦汗。碾完一遍,手扶上的伯伯将车停在一边,爸爸迅速递上一根宝成烟,其他人齐心协力很快将场翻了一遍,司机师傅又开着他心爱的手扶,一圈圈驰骋在麦场上。经过2,3遍碾,终于碾完了,用镲挑起麦秆,饱满的麦粒一颗颗齐刷刷落下来,爸爸看着满场的麦子,露出洁白的牙齿满足地大笑起来,农人的幸福其实很简单。
又经过许多工序,麦粒夹杂着麦糠堆成一座小山。因为没有风,只能等着风来。傍晚时分,场边的杨树叶哗啦啦响起来,风来了。爸爸熟练地用木锨铲起一锨,迅速向空中一抛,金黄的麦子在风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强劲的风很快将麦糠吹向一边,而光溜溜圆滚滚的麦粒则整齐划一的滑向另一边。如果顺利的话,一堆麦子很快就会扬完。但有时风向不稳,扬扬停停,等到暮色沉沉还没弄完,场里的大灯开始亮起来了,看来只能借队上的大风扇来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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