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档案系列——龙潭疑案(21)
2023-04-27 来源:飞速影视
这个三角形刺青对于小酒肆经营者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此刻对于专案组刑警而言,却意味着可能获得了一个寻找打开这起案件迷宫之门钥匙的方向。刑警立刻对此进行讨论,认为络腮胡子胸部的三角形刺青很有可能是某个帮会组织的标记。叶超然于是立即向合肥市公安局秘书室借了一本打字油印版本的小册子《民国合肥帮会组织》。
合肥解放前夕,中共地下党组织对当地社会综合情况进行调查后,分门别类编印了若干种类小册子,提供给军方和接管部门。《民国合肥帮会组织》是其中的一种,印数有限,仅供军管会高层、公安政保、统战以及民政部门作为参考使用。小册子属于“内部出版”性质,仅仅是“注意保存”,并非“保密”,所以治安部门也能用,但印得不多,发行有限,刑侦部门工作中如果有需要的(初解放时刑侦属于治安口的分支),可以向秘书室商借。
这本《民国合肥帮会组织》写得比较详细,但是,刑警把这本册子翻遍,却不见有标记为三角形刺青的帮会堂口。大伙儿便有一种失望感,心想看来运气不佳,这个帮会堂口大概不是合肥地面上的。叶超然说不是合肥的也要查到这个三角形刺青的海底。怎么查?江湖上查,我们公安有不知道的,但是有人肯定是知道的,去找阮老鳖。
阮老鳖是资深青帮成员,姓阮名向达,“老鳖”是其浑名绰号。这人出身于帮会世家,精伤科医术,有一身非常了得的水性,据说曾得高人秘传,学过水下换气功夫,一头扎下河,在底下待的时间远比常人久。抗战时期日军占领合肥,插着东洋旗的汽艇河上江中胡乱穿梭,撞翻民船乃是家常便饭,一个不对则机枪点名,那才叫大祸临头。当时,阮向达已经年过六旬,看着便火撞顶梁。一天半夜,他喝了烈酒,带上特制的水下用具和“作案工具”,单枪匹马下了水,悄无声息潜至戒备森严的日军码头,一番水下作业,数条军用汽艇便凭空从水面上消失了。阮向达做过此事后,并不声张,次日没事一样照常坐在诊所笑吟吟地接待患者。一直到抗战胜利后,人们方才知道老阮的抗倭事迹。国民党“中央社”记者闻讯前往采访他,问其姓名,阮向达;道上名号?这个,老阮却不曾起过,因为并不是所有青帮人都是搞打打杀杀的。
老阮当时觉得不报出个名号来,似乎面子过不去,于是随口报出了“老鳖”二字。此后,人们便称他“阮老鳖”。
阮老鳖凭着帮会世家、青帮资深骨干加上伤科医技,在旧社会要想做个一般角色也做不成。所以他的人脉颇广,三教九流、各路帮会政党都有他的朋友,有的还是举行过对天八拜喝过血酒的契弟盟兄。不过,他本人还真没作过恶,所以解放后他未曾受到新政权的追究。这人深谙江湖,合肥一解放,他就宣布其伤科诊所关门打烊,永久停业,在家养老。以其多年行医的积蓄,足够全家过丰衣足食的生活。但他深居简出的打算却无法实施成功,本地以及外埠的外调、江湖朋友的来访、本地中医同业公会的“骚扰”(他是中医同业公会理事,歇业时提出辞职,未成),等等,每天都有发生,有时甚至会一天数拨。阮老鳖以一种虽然脸露笑容但眼神中却掠过一丝老大不情愿情绪的状态接待了以叶超然为首的三名刑警。待等听明来意,老阮长吁一口气,嘴里吐出四个字:“此事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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