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倾城之恋》：一座城所换来的婚姻，圆满中的忧伤(2)

即使是一个圆满的结局，也不能忽视掉其中的忧伤。白流苏离婚后回到了白公馆，娘家人把她的资产骗完后，她在这个家就越不受待见了。范柳原本是徐太太给白家七小姐介绍的，偏偏范柳原看上了流苏，之后一家人更是对流苏冷嘲热讽，白流苏明白：“范柳原真心喜欢她么？那倒也不见得。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一句也不相信。她看得出他是对女人说惯了谎的。她不能不当心——她是个六亲无靠的人。她只有她自己了。”并且也说：“七八年一眨眼就过去了。你年轻么？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由此种种，白流苏只想逃离白公馆，而对于她来说，她这个美丽而没有特殊才能的女子并且不愿放下身份去找份下等活的女子，那么只有一段新的婚姻才能解救她，因此刚开始她只是为了谋生，而范柳原这个浪子并不想结婚，由此他们开始了各自的谋划。

白流苏与范柳原是高手过招，白流苏第一次去了香港，与范柳原相处时她就明白，她必须守住自己的清白，而范柳原却想她成为自己的情人，他们各显神通。范柳原说：“我一直想从你的窗户里看月亮······”，他说过：“死生契阔又哪是我做得了主······”，“生与死的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而我们偏要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生一世都别离开”。这都是忧伤的，小说开头与结尾都有胡琴所发出的咿咿呀呀的凄凉声音，结婚后，范柳原还是该干嘛干嘛，他依然是一个浪子。小说结尾的场景中只有白流苏一人在房间里，有胡琴声、有蚊香、有月亮······，就是没有范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