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画外音」十五：鬼屋历险记(2)

【婚后乱入小剧场】
月休，陆绎带着夫人和女儿去玩京城刚兴起的潮流把戏，一处酒楼用黑布遮住门窗、装潢一番，点上些幽幽暗暗的烛火，让店小二在里头扮鬼，让来访的客人体验刺激锻炼胆量。
四岁半的囡囡舔着糖葫芦，昂首阔步就往鬼屋里冲。陆绎本来只是耐不住今夏的撒娇，带她来见识见识，想着这样的地方不适合孩子玩看一眼就换个地儿。没想到，囡囡是最兴奋的那一个。陆绎只得快步跟上，深怕前方有什么埋伏磕碰了他的千金。
屋内果然光线昏暗，陆绎极快适应了亮度之后，紧盯着自己前方一步蹦蹦跳跳的囡囡。突然，墙角冒出一个人，冲到囡囡面前，小姑娘吓得嗷得一叫，被陆绎一把搂进怀里。陆绎一抬头，满是杀意的眼把扮鬼的店小二吓得连退三步，默默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囡囡不怕，爹爹在呢。”陆绎轻声唤着。囡囡满是糖汁的小嘴蹭在陆绎的侧颈，糖葫芦也跟着小胖胳膊一起耷拉在陆绎新制的外衫上，陆绎丝毫未觉不适，一边温柔地安抚着上下起伏的小小身体，一边往出口走。

才看到出口的光，陆绎突然察觉到背后一阵寒意，以为又是店小二在装神弄鬼，猛一回头，对上今夏哀哀怨怨的脸。
今夏拿掉囡囡手上的糖葫芦，对陆绎说：“你衣服弄脏了。”
“嗯。”陆绎回答得非常平静。
“你不是洁癖么？”今夏盯着自家相公被女儿糊了满脖子的糖汁。
“嗯？我只是不习惯外人碰我，囡囡又不脏。”陆绎说得一本正经。
“以前抗拒我碰你就是因为我是外人？还是因为我脏？”
“成为内人之前当然是外人。”这个解释陆绎早在心中编撰了好久，今日说出口，只觉得自己真是才华横溢。
今夏一时语塞，想了半天嘟嘟嚷嚷到：“你就是偏心……”
话未说完，唇就被封住了。唔，是午餐吃的红糖年糕味。
囡囡虽背对着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感受到被爹娘夹击，在陆绎怀中使劲儿扭动着。为了防止女儿从怀里窜出来，陆绎侧身将她再搂紧了些，脖子上的糖汁蹭到了今夏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