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故事：花魁鬼肚(4)

谁知，锦瑟如同鬼魅一般，身子一闪，李宣眼睛一花，她已经到了李宣的身后了。
李宣气得青筋都暴了起来，疯狂地扑向锦瑟。但锦瑟的身姿太灵活了，李宣连锦瑟的衣角都碰不到。
再玩了一会“捉迷藏”，锦瑟不耐烦了，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
李宣冲到窗口边一看，锦瑟已经不见踪影了。看着高高的三楼，李宣倒抽了一口冷气，只好怏怏地回去。
后来李宣又到了怡红楼几次，锦瑟连见都不见他，更别说接待他了。
要不是听说许多的王公贵族都吃了锦瑟的闭门羹，李宣心里平衡了许多，他都要带人杀进怡红楼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李宣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锦瑟接待了她的第一个客人，那人是一个穷汉。
李宣既生气又好奇，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年轻英俊又有钱有势，那锦瑟对自己不假辞色；一个穷汉，她倒是肯接待了。莫非那个穷汉和她是什么青梅竹马？
李宣马上吩咐手下把那个穷汉叫来，他要好好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穷汉被手下带来了。李宣一看，穷汉已经三十多岁了，面目平庸，又黑又瘦，见了李宣，畏畏缩缩的，看模样简直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李宣冷笑着问穷汉，为何锦瑟会第一个接待他。
穷汉讪笑着把袖子捋上去，把胳膊给李宣看。
李宣一看，穷汉胳膊上有黑乎乎的一团，上面隐隐约约是两个字，不由得皱着眉头问穷汉：“这是什么意思？”
穷汉赶紧点头哈腰地解释：“锦瑟姑娘不是说，谁对她最真心，她就第一个接待谁嘛！小民把锦瑟姑娘的名字烙到了胳膊上，锦瑟姑娘可感动了，就第一个接待了我。”
李宣一听，目瞪口呆，一个青楼女子，想见她一面还得牺牲一条胳膊？
“锦瑟接待你的时候，还戴着面纱吗？”李宣想了想，又问道。

“见我的时候，她把面纱摘了下来。”似乎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穷汉露出了痴痴的笑容，“锦瑟姑娘太美了，比仙女还要美。”
李宣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吩咐把自己最宠爱的小妾叫出来，指着小妾问穷汉：“锦瑟和她比起来，谁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