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天仙配凡人(5)

“圣后说的可当真?”“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发出的箭，绝不收回。”茶花仙姬引亢高歌，舒展玉臂，轻移脚步，款款舞动起来了。
虽然宝花不开，慈禧却心花怒放。人心不亦足，得陇又望蜀。第二天晚上，慈禧又要茶花仙姬邀其他仙子来表演集体舞。
她说:“独乐乐不如与人乐乐，独舞不如大型歌舞，你能否请一一些在天上的百花仙子来做番表演?”
“圣后怎么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我的要求只这一次，下不为例。”为了自来，为了自由，为了回乡,茶花仙姬只得勉为其难。
只见她用口默祷，用手暗招，百花仙子飘飘荡荡，纷至沓来。紧敲锣鼓慢拉琴，歌姬舞女乐忘情。
先来《霓装羽衣曲》，而后《春江花月夜》。歌低杨柳枝头月，舞尽桃花扇底风。歌舞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慈福下不为例的“例”还多着呢。
她要茶花仙姬留住百花仙子，编人皇家教坊。群芳不悦，拂袖而去。茶仙恼怒，决心抗命，她是多么痛恨慈禧的专制啊!三年过去了，上苑茶花始终未开。
慈禧恼着成怒，便叫自来进宫同罪。当她看到自来伟岸端正，精明伶俐，十分聪明，团和气便转怒为喜，暗起歹意。她真没想到，蛮荒之地竟有如此好人才。
老佛爷要自来做近待，实际上是她不公开的丈夫。她决定把茶花贬回秀山，使茶花仙姬和自来“棒打鸳鸯两分离”。
慈福多次威通。自来想起和茶花仙姬山盟海雷，恩爱异常，下定决心，即使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永不变心，永不相负。
半年内，自来不知挨了多少皮鞭刑棍，被打得浑身无点好肉，仅有一息尚存。慈禧怕自来把她的丑事说出来，便命人把自来装进棺材，拍出去活埋。
自来的死讯传到通海，有明气出了病，大伯哭瞎了眼。两人盼呀盼，但只见，一年-度雁南飞;却不见，远方的亲人转回来。
大伯的眼前浮现着幕幕往事:自来十六岁那年，通海先早后涝，田地颗粒无收，饿殍满地、哀鸿遍野。
大伯把仅有的两把麦子炒煳，装在一个饭口袋里，命自来带着出去逃生，然后关上门睡到床上等着死神来。
天黑了，有人敲门，大伯以为是牛头马面来索命，想着“灾难躲不开，好事盼不来”，是祸是福都去承受吧。
随着门打开，月光和喊声-同进了门。
“爹!”
“儿子，是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忍心让您饿死，跑遍九山十八洼，找来了这些东西。”
爷俩点燃了松香明子，在带黑烟的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清点着俘获品，用手摸的一串石蚌，用筘子勒的一只野兔，用锄头挖的半大背箩钻地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