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岁月」我也要做“军队的女儿”——那年我十五岁(10)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有一次抢台风,即要在当天下午(上午已割了一刀)台风到来之前再多割一刀,也就是一天割两刀。因为是白天,不用戴胶灯,行动比较自如,我飞跑起来割,割完一个树位才一个小时多一点。计算起来就是一小时割三百多株。
我们队来了个工作组,组长是我们黎明片的施忠英副片长,相当于营级。他留意到我割胶回队比较早,疑心我漏割或者图快乱割伤树,经常到我割的林段检查。有一次还带了团里的何姓总辅导员来检查。我们队里每月都会例行检查每人的树位,检查伤树的情况,我的检查结果是正常合格的。总辅导员是马来西亚回来的割胶行家,他来了一眼就看出我的不同。我割出来的树皮与别人不一样。割胶要求每刀割下的树皮不能超过两厘米,树皮断片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而我割的树皮乍一看有两寸多长,完全不符合技术要求。
何辅导员很细心,他捡起我割的树皮翻过来检查,发现树皮虽然很长,但树皮靠近形成层那里是每隔一厘米断开的,而靠外的树皮则连着不断开的。他当即叫我割给他看。他沉吟一下说,我这种割法很特别,但也只能是特例,无法推广。因为我身形瘦小灵活,左手推刀的频率速度快(右手仅是扶稳刀基本不用力),与步伐配合得非常协调,所以割出的树皮能里断外不断地连着,割得既快又不伤树。何辅导员对我的割法是肯定的,施片长不好再说什么,以后再也没见他来我的林段监督检查了。
一语成谶“刘海英”
连队里的很多胶树是老胶树,也叫实生树,树干粗大产量却很低。为了提高产量便要改造树种。连队派我和谢欣去团部学芽接技术。教我们芽接技术的技术员恰好是邓小毛的父亲。他父亲是海南农垦局的技术干部,“文革”期间下放到东红农场。他教得很认真细致,使我们很快就掌握了芽接技术。我学多一项技术,也多了一项工作,半夜割胶(机动顶位,没有固定树位),白天芽接,下午开荒,晚上参加班组或队里组织的挑灯夜战积肥。
连队当时的风气非常好,知青们工作积极主动,人人努力上进。然而,这样大的劳动强度难以持续,过度的疲劳导致身体的损伤。一1972年我身体出现了不适,腰痛,关节痛。那时也不懂,以为忍一下就过去了。偶然在给家里的信中流露了一些情况。我母亲爱女心重,敏锐地感觉出问题了,即刻从湛江赶到连队,把我带到海口的兵团医院检查。医生诊断为“类风湿性骶髂关节炎”。医生对我妈妈说,要趁早治,赶快抓紧治疗,发展下去会成板状腰不能弯,甚至残疾瘫痪。
兵团医院开了介绍信给我到师部医院住院治疗。那时医院的医疗水平用药基本是口服水杨酸钠类的片剂,对肠胃的刺激损伤特别厉害,呕吐吃不下饭,在医院晕倒过几次。后改用水杨酸钠针剂在静脉注射(不是吊针),用手推针管控制进药速度,护士都是知青培训几个月就上岗的,经常把血管打漏,我手臂皮肤总是青一块紫一块,血管形成了很多静脉窦。最讨厌的是引发了过敏性药物荨麻疹,发作起来皮肤对称起风团,成片成片的奇痒无比。可能是医疗技术水平有限,半年后师部医院对我说,你的情况还是回家治疗吧。师部医院开了介绍信给我带回团部医院,批准我请假回家治病。同我一起批准离开师部医院回家治病的还有一个顺德女知青,她患红斑性狼疮,很瘦,但脸是圆的,现在想起应该是激素吃的满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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