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未了|芦南漫笔(6)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顺着盘山路往山沟尽头走着,路两侧的地堰上开满了许多叫不出名的各色野花,时而嗅到淡淡的花香。我在路边一棵核桃树下,偶然发现了几株小时候常吃的一种叫“杏乎子苗”的野菜,随即蹲下身子,伸出
手小心采下,折断的地方冒出奶白的汁液,粘到手上瞬间便成了青绿色,我迫不及待又有些伤大雅的塞进嘴里一棵细细咀嚼,体味着小时候熟悉的味道,咽下的还是一股略带甜味的清香。随请身边的师友品尝,他们边吃边饶有兴趣的在手机上查询此草的芳名。原来,这种打小自以为吃过的最美味的“杏乎子苗”学名“沙参”,而且还是一味很不错的中药材呢。
前行至一座高山下,有围着铁栏杆的石头台阶蜿蜒着修到半山腰,步道尽头是一处天然形成的“老人头”景观,被当地人称作“石楼”,传说这便是芦芽真人修道成仙的地方。早有男士急步顺道上山,后面的人远远地望着,山上的“老人头”眉眼口鼻甚是清晰逼真,不得不让人惊叹大自然造物之鬼斧神工。
在芦南村旧址,两棵唐槐毅然在残墙断壁的废墟中伫立坚挺着。“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虽历尽风吹雨打,但它们仍然执着扎根原地春花秋实。趁众人转去别处,我误打误撞先人一步至两颗古槐树下。两株古槐相距有十来米,或许是同龄也未可知,只是其中一棵稍显粗大,皴裂的树身业已倾斜,另一株略显高直一些。我在两株古槐下站立许久,忽觉自己分外渺小,颇为古槐坚强的生命力而震撼。两株古槐深烙着岁月的印记与沧桑,浑身上下均已千疮百孔,粗壮的树身可能有三四个成人才能搂抱过来。其中一株的树身虽然高直,但树腔从地面到枝丫散开处已全部空洞,能容人站立其中,像个敞露胸怀正悠闲晒太阳的老人。两株古槐虽已千年高龄,却依然枝繁叶茂,高高的虬枝四散伸展成硕大的树冠擎天撑开,它们是芦南的镇村之宝。村民们都已从山里迁至山外,住上了新楼房,而两株古槐则和家家户户老宅基地上遗落的那些老榆树、老香椿、老秋树等依然坚守着故土,像一个个耄耋老人守望着子孙后代的美好与希望。
芦南蝶变
来到芦芽岭山脚下,我们走进了芦南村旧址。原村只剩下一片废墟。我们在村内狭窄弯曲的小胡同之间穿行。脚下踩得间或是土路,有的则是就地取材,用大大小小的石头插缝铺就,羊肠似的胡同七拐八拐,忽高忽低,绕来绕去,多处已被埋没在废墟中。一堵堵残墙断壁,或是土坯垒就,或是石头砌成。透过旧村斑驳的残痕,便能看出当年村民的生计是何等的艰难困苦。旧村周边是荒山野岭,沟壑中梯层分布着瘠薄的山地,这样的土质根本就长不出好的庄稼。我从小生长在山村,眼前的场境承载着我抹不去的童年记忆,我能想象得出,芦南村人当年那种窘迫的生产生活状况:一家几口挤挤巴巴住着黑乎乎的土坯石头草房,祖祖辈辈面朝穷山背朝天,全凭靠天吃饭,十年八不收,每每遇到青黄不接,家家缺吃少穿,山上稀稀拉拉的果树和喂养几只家禽,成为每个家庭唯一的收入来源。交通极为闭塞,出入靠肩挑人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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