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梨花满路芬芳——追忆《驿路梨花》作者、作家彭荆风(2)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父亲除了必要的写作采风,很少参加社会活动,每天都是一头扎进书房写作。他有心脏病,害怕哪天突然不行了,就再也不能写了,所以要把时间抢回来。”彭鸽子认为父亲就是一个长跑运动员,一直跑到生命最后的时刻。
“我这一辈子好像没有其他娱乐,除了吃饭睡觉外就是写作。”彭荆风生前打趣说,当年担任昆明军区宣传部副部长时,工作很忙,他就早上6点起床写两个小时再去上班。
军旅作家徐怀中与彭荆风是原昆明军区文化部创作室的战友,始终关注对方的写作情况。徐怀中在追忆时感慨:“早年他被迫耽误的时间太多太多了,已是年近半百,人生的紧迫感油然而生。他挥手之间,摆脱了内心的累累伤痕,急于要去发现生活中的美好,要去采撷边疆社会进步的诗情画意。”
由于不懂电脑,彭荆风写作时,都是先写好草稿,由彭鸽子打字录入电脑,然后再打印成册,由彭荆风修改。这样来回反复,效率很低。80岁时,彭荆风学会了五笔输入法,可以自己录入一些短篇文章。
到了晚年,彭荆风写作日程依旧排得很满。写完一篇,稍事休息,读书思考,再接着写第二篇、第三篇……生命最后的岁月里,他还写完了4部重要作品:长篇小说《太阳升起》、长篇散文《初进佤山》、文学自传《文学70年》和自传《彭荆风》。
“为什么这么执着,因为文学是我的生命。文学延长了我的生命,让我常青,我觉得很快乐充实。”这是彭荆风对自己一生文学创作历程的注解。
2、创作的真谛是什么,他的回答必定是“生活,还是生活”
如果要问彭荆风“创作的真谛是什么”,他的回答必定是“生活,还是生活”。
20世纪50年代初,彭荆风在原云南军区的《文艺生活》月刊担任编辑。待了一年多时间,彭荆风觉得这里没有生活,写的作品也是听来的。思来想去,彭荆风决定离开军区去边防部队。
彭荆风经常随同部队活动于班同、图地、打洛、班帅等拉祜族、佤族村寨。部队在佤山的一些大部落分驻了民族工作组后,他又成了联络员。多数时间,他一个人背着一支卡宾枪、四枚手榴弹在人迹罕至的山路上行走。
高黎贡山、哀牢山、无量山、梅里雪山,以及滇东北乌蒙山系的峰峦垭口,无不记录了他内心深深的震撼和无尽的遐想。高天流云,浓雾飞瀑,连同各民族质朴的语言与歌声,古老而又富于神秘色彩的多种民风习俗,全部注入他的文章中。汪曾祺先生还专门题赠一副对联给他:“心情同五柳,足迹遍三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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