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我的乳名叫雁儿,大名叫张雁。
懵懵懂懂的,是奶奶和父母那倾注着满腔的呵护和疼爱的一声声呼唤,让我徜徉在甜甜的童年里,让我一天天长大。在他(她)们不厌其烦地叫着、呼着、唤着、哄着的乳名里,他(她)们视我,一个又瘦又丑的女娃为掌上明珠。
1957年,我七岁(虚岁)。上学了,没有像别的女生一样,起个“花”呀、“叶”的,或者“梅”呀、“莲”的,父亲只是把乳名冠上姓而已,我的大名便出现在学校的报到簿、点名册等上面了。从此,这个大名开始在学校里叫开了。老师和同学亲切地称呼着“张雁”,往往名字的后面还带上“儿”韵,听起来感到特别亲切。我的第一张奖状,油墨印的画边,钢笔字填的名字:张雁。
可是不久,我有点儿不喜欢这个名字,甚至要大人给改名字了。
是因为那场政治运动,让家里的一切发生了变化,让我过早地接受了别人鄙夷的脸色。记得好多次奶奶牵着我去找谭家的一位老爷爷,他会占课卜卦。他的手指反复地伸伸屈屈过后,便是闪烁其辞地谈吐,忧心忡忡地交流,加上女人们的同情安慰和唉声叹气的奶奶,让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到底明白了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我学得很乖,学会了忍受,在家里,在大人跟前,在外边不敢高言、撒娇、耍小性子。
每天放学回家的半路上,有淘气捣蛋的同学总是在我旁边一边走着一边吆喝:雁儿雁儿摆溜溜------他们的嬉闹、恶作剧,或许是出自于天性,本没有一丁点儿恶意,却大大伤了我本来极脆弱的自尊心。我不敢回应,任凭他们叫着喊着,“来去独无语,徘徊离雁群”。以至于很长时间在放学后,等他们走了我才走出学校。
后来的日子里,便缠着要让改名字。奶奶总是说,好好的,改啥呢。
“雁字未远露成霜”,奶奶并不知道我心里为啥难过。
小时候,去响水河或去亲戚家,要路过姥姥家门口,免不了要进去坐一坐。记得姥姥和那些邻居们总是叫我“韵儿”(音)。我乐得答应。好企盼把我的名字正式改成那个音。长大了才知道,是姥姥家的邻居有一长者和我的乳名同音,他们不方便叫我的乳名,才叫我“韵儿”的。
“雁字欲传书,霜露冷,何处春光?”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想改名字的心思也一天天加深。
终于在上五年级时候,因为发生了一件事又想把名字改了。
响水河镇上唱大戏,是每年必不可少的盛会。虽然我对那些古人古戏没有兴趣,但得陪着奶奶回回本本地看。什么“火焰驹”,“港口驿”,“白玉楼”------散戏时,已是深夜,走在回家的路上,听着大人们兴致勃勃地谈论剧情,自己也从中略知一二。知道“白玉楼”是戏里面的女主人,她的相公叫“张Yan”(音)。本来迷迷糊糊走路的我,一下子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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