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傀儡师，躲在人群中嘲笑——阿加莎·克里斯蒂《ABC谋杀案》(2)

疯狂与无序的流言和猜测，是凶手的最佳外衣

第一案的死者A，是个可怜的店主婆婆，经营者一家并不惹眼的杂货铺，总是被酗酒的恶棍丈夫纠缠勒索。
第二案的死者B，是个毛茸茸般可爱却又长者一颗空脑袋的姑娘，爱慕虚荣、享受追捧，用美貌吸引着男人的目光并且以此为乐；
第三案的死者C，是个富有的爵士，没有子嗣却有着一个疾病缠身的妻子，并不年轻但有着年轻人的活力；
第四案的死者E，一个理发师，因为与目标D相似，而被“误杀”。

这是警方调查的结果，当然也是波洛不得不接受的最明确而不容辩驳的真相。
在这个每天会因为车祸丧生200人的国家，如果只是死去了其中的某一个人，还不至于引起巨大的轰动，但正因为死亡在延续，流言在扩散，一切被渲染的更加残暴疯狂。
舆论和死亡效应给了凶手最完美的标签——疯子。
而这个标签，差点将波洛引入歧途。
他那张憔悴的脸转向我。 “以全城人的正常心智去对付一个人的精神错乱？我担心，黑斯廷斯，我非常担心。别忘了开膛手杰克屡屡得手。” “很可怕。”我说。 “黑斯廷斯，疯狂是件很可怕的事……我担心……我非常担心……”

对死者的宽容，是凶手的最佳“不在场证明”

当一个可怜人死去，人们会用最同情的语言讲述她的过往，并在想象中将她塑造成更加悲惨的形象，以与悲惨的死亡相称。
这或许是人类的一种“善”的本能，我们会不自觉地同情弱者，而对于已经逝去的生命，这种同情会更加明显。
我们会对死者过去的种种不当行为既往不咎，还会极力营造他们惹人心疼的一面。于是，穷人成为了可怜人，蠢人成为了小可爱，普通人成为了好人，而坏人也成为了普通人。
我们往往能够在一个人的葬礼上听到更多的溢美之辞，而这个人可能一生都没有与这些美丽的词汇有过交集。
但是，当一切与真相挂钩的时候，对死者的宽容就成了对凶手最大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