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是一位完整的处女(3)

泛着磷磷幽光的狼嚎之声
用以来击退
因步入这路而死的野鬼孤魂
洪水的启示
闪电如蛇
毒汁是那苍白的冰凉
在太阳被射落的那天晚上
后羿立于山石 痛苦地看
漫漫洪水渗透土壤
于是一些人在方舟破裂之时
变成鱼鳖戏游浅翔
于是一些人在时断时续的日子里
悠闲地纺织罾网
又于是有人在背负青天俯视中
漠然地扶摇直上
又于是有人在面朝黄土中
吃力地疏理洪水汤汤
洪水终究有增无减
洪水终究泛着粼粼幽光
步入山野
浸泡一种秋的氛围
荣辱成一泓静寂的山池
于山石打禅入坐
满山坚如铜丝的草茎
展示出风的影子
意念漫无边际
落叶纷纷
在蓝天与山脊交接的土地
一株默无声息的硕大枯树
成了一方补天之石
终究耐不住寂寞
就这样又步入凡尘
为一种错觉激动不已
读《皇帝的新装》
一陈赞叹声中
那个小孩
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
皇帝根本没穿衣服
就这样 我看到
所有投向他的目光
由一种恍然大悟变成仇视
于是 极度的恐惧里
他再不敢说
春天花朵娇艳得欲滴
夏天山水饱满了小溪
秋天枝条悬挂着诚实
冬天生命在寒潮中颤栗
为了让别人倾斜的心态能够倾斜
为了使自己起伏的情感不再起伏
他终于打着哑语
在耀眼阳光照射的
那次轰隆的雪崩里
坦然地变成了聋子和瞎子
热闹的世界照常热闹
不该静寂的心却变为静寂
题一幅《山水盆景照》
一种氛围
便令荣辱
在浓缩的感觉里
消失——
惬意中
那山 那水
沿意志和情绪
被玩弄成
定格的姿势
从此
水 不再肆谑无止
山 不再高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