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怀第一胎时路遇学生打群架,眼见有人肠肚流出,受惊流产(5)
2023-05-02 来源:飞速影视
结婚三个月,他经历了第一次“不对劲”。也有可能,是索兰父亲埋下的白面大米过了有效期。到了下班的时间,她没有回家,他以为她是在加班,打电话到她办公室,无人接听,到广播电视学校寻找,学校教学楼漆黑一片,到她父母家去报信,她父亲母亲并不惊慌,只说“再等等”。他疑窦丛生,却也稍稍心安,顺手帮岳父岳母换了开关,修了电水壶,回家等待,第二天早上甚至照常出门上班,锁了门,又反身进屋,撕了一小片纸,夹在门缝里,到了中午,他特意回家,纸片还在门缝里。又去她父母家,她父母面色羞赧,又说“再等等”。五天后,他接到索兰父母的电话,她回来了,你来接她。
第二天,他依照索兰父母的吩咐,在门口和街口,埋下二十颗白石子。
儿子在一九九六年出生,由岳父取名“童穆”,问到这个名字的来由,童勇才知道,除了集邮,岳父还喜欢看日本动漫,是《圣斗士星矢》的读者,攒了一套圣斗士漫画。起这样一个名字,也是希望,孩子将来能像圣斗士一般,保护母亲。带着索兰和童穆从妇幼保健院回家的路上,念着这个名字,童勇逐渐觉出这一家人的古怪之处,这种古怪,不走近是看不出来的,即便走近一瞬间也不行,还得耗上足够多的时间,待到搭上了时间,就不能抽身了。车子摇摇晃晃走在路上,童勇随着车子摇摇晃晃,窗外的街市楼宇仿佛变了样子,似乎一个古怪而骇人的东西,在云端时隐时现,偶然显露一鳞半爪。
她又对劲了三年,厂子却不对劲了。都以为“厂子”是一九九八年才不对劲的,不是,一九九五年,一九九三年,甚至更早一点,一九九二年,“厂子”就不对劲了。童勇庆幸的是,他的厂子,是在分了房子,熬过一九九八年之后才彻底不对劲的。但这也足够让他抽不了身。
厂子倒了,机器和仓库里的原料离奇消失,最值钱的一块地被廉价卖掉,买断的钱到不了手。熟极而流,像是有人统一给他们开过培训班。同事喊他上街拉横幅,横幅上厂长和厂长小舅子的名字被打上红叉,“血泪”两个字,用红色墨水写得鲜血淋漓。第一次他去了,第二次也去了,和同事一起被驱散。回去的路上,一种莫名的委屈感将他笼罩,就像地震后,被送去石家庄,一年以后又离开石家庄,投奔亲戚,越往西走,旷野越荒凉,秋天的气息越呛人。长途车中途休息,让他们到路边去“放水”,稍一不注意,车已经开走了,他在车后面追了很久,那辆车的车号,在颠簸中变大,却总也不像真的,记也记不住,记住了也没有用。那种呛人的北方秋天的味道,从此在每一个失落的关头,总会出现在他鼻腔里,类似于一种应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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