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爱人2》:一场介于真假之间的旁观游戏(3)
2023-05-02 来源:飞速影视
这种愤怒感,通过上面的分析,实际是一种明明是“我在看”,但实际自己是被牢牢控制的支配感。当下学术研究往往用“数字劳动”以及其毗邻的“情感劳动”“情感消费”等术语称呼这一过程。我们用一个相对完整的定义来表示数字劳动这一概念。按照福克斯(Christian Fuchs)在其《数字劳动与卡尔·马克思》(Digital Labor and Karl Marx)的论述,“数字劳工是电子媒介生存,使用以及应用这样集体劳动力中的一部分,他们不是一个确定的职业,他们服务的产业定义了他们,在这个产业中,他们受资本的剥削。”但这一观点实际仍旧相当模糊,并且极易导致概念的泛化,仿若我们在互联网中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潜在包含被剥削的过程——毕竟,我们就算只在微博里点点赞,都在成为企业创收的一部分。因此,亚历桑德罗·甘迪尼(Alessandro Gandini)才发出“数字劳动是一个空洞的能指吗”的质疑。
因此,根据对“有无剧本”综艺的定义,我们需要对数字劳动这一概念进行进一步补全,并真正探究无剧本的价值何在。实际上,回顾文化研究的过往,综艺节目在阿多诺笔下更多作为“文化工业产品”的方式出现。这是一种极为精英视角的看法,认为人们被各种工业性质的文化产品俘虏、愚化乃至操控。这是文化视角对于数字劳动的重要解释,其观点至今被诸多学术研究所使用。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阿多诺的观点基于二战及之后垄断资本主义时期的文化背景,在那时,人们的文化生活尚且属于福柯笔下的“规训社会”模式——福柯曾说如果自己之前看过阿多诺的作品,便绝不会再论述规训社会这一话题。
在这种模式下,人们的生活被标准化为一个又一个样式,细微的个体能够非常容易地归属于某个更大的整体之中。譬如在那时只有广播电视,人们固定时间只能收看或收听固定节目,因而同样一台节目能够虏获更多数群体。但情势发展至现在已然相当不同,社会呈现独异性趋势,人们对某一时刻选择什么文化娱乐产品有着相当大的自由,不同人对于信息的接受有着一定的茧房效应,而这基本不可能使得规训这一过程发生。晚年德勒兹在接受采访时使用“控制社会”代替规训社会,认为文化产品引导人们进行数字劳动的基本方向不变,但资本操控的手段变成了每个人私人订制版的“控制”,流量逻辑需要浸入每个个体之中,毛细血管般地发挥作用。而这就强调了对个体行动引导的作用,就像我们对待某一热播剧的习惯操作:看完剧本身习惯性找热搜、翻豆瓣、刷短视频集锦、看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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