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正义的一个脚本——世纪审判：辛普森杀妻案

【杨佰林律师按】 法学学术上的名词人们可以不去理会，如程序正义实体正义之辩，我在刚接触时也被唬了一跳。简单地理解就是程序正义更尊重审判程序的合法有序进行，依照一套既定的规则进行法庭调查和证据质证，凡不符合这套规则所形成的证据须要排除，使其不具有证据资格。而实体正义，从字面上理解就是更注重于事实本身的真实面目，案件事实是怎么样的就应当得到怎么样的判决，而不管其证据是怎么形成的等等，即使证据的形成存有瑕疵，也仍然要依照事实本身科以刑罚。西方国家可能更倾向于程序正义，这与他们的政治民主、党派遴选，特别是与他们民商意义上的契约精神，什么事都要有个约定或有个文本，有着一定的联系。程序正义和实体正义在一般意义上并不能单独发挥作用，二者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都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而程序正义比实体正义更时髦一些，是法学人士乐于著文立说的一个题目，程序正义对实体正义更讲究一些，这也就给了辩护一定的机会。
程序正义实体正义二者都标榜自己追求的目标是“正义”，但这两种正义的实现过程存在一定的矛盾，这个矛盾的存在从技术上讲是必然的，一个所谓“正义”的实现，可能或必然导致另一“正义”的牺牲，即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程序正义和实体正义很难面面俱到，二者不能同时胜利。“双赢”在目前司法实践中是难以兼顾的，这也就是理论界关于程序正义实体正义争论不休的根源。从司法的终极目的而言，实体正义可以理解为终极目标；从实现和保障司法公正即实现正义的过程而言，程序正义又是必不可少的。
辛普森杀妻案是一个极具代表性的关于“程序正义”为何物的案件，这个案件如果发生在中国，辛普森早已踏上黄泉路了，理由有二，其一依我国目前的侦查体系和证据证明体系，辛案中的证据定性不了“问题证据”或“非法证据”，也就得不到排除。但在辛案中，核心证据由于形成过程存在瑕疵，被认定为“非法证据”，使得案件事实无法认定；其二，实体正义在我国仍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这个案件综合判断得出辛普森杀人的结论是不难的；证据上的瑕疵在我国目前的刑事审判中还属于一种“奢侈品”，刑讯逼供所形成的非法证据的排除尚且困难，更不用说有瑕疵的证据了。
但必须提出的是，程序正义是人类司法的进步，是保障人权的需要，是实现司法公正的基本要求，是保障实体正义的必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