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女儿》：父爱是一支唱不完的老歌(3)

没有人知道周国平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把这些刺心的痛从记忆中掏出来，记下来，并且是那么细腻。这个可怜的孩生来就那么热切而执拗的追逐着光明，当她看见一团橘黄色的灯光时她会笑很久；听到音乐时她能记住音乐的顺序和节奏然后暂时忘却钻心的疼痛。

她爱和爸爸一起到“外外”用感觉触摸世间万物；她语言天赋极佳很多话一听就会用，一次磕着了感觉到疼后她就记住这个词，于是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总是一遍遍的哭诉：“磕着了，磕着了……”她不明白世界为什么老是磕着她；在妞妞即将离开世界的那些夜里，她躺在爸爸身边轻声唤着“爸爸”，爸爸也轻声应答，宛若耳语和游丝……

妞妞死去之后，周国平说：你在时，我抱你不够，因而觉得时间太少，你走了，我的怀里空了，突然发现时间毫无用处，我不知道拿那么多时间做什么，也许时间只有一个用处，它会帮助我——是帮助我一天天向你走近。”
对于妞妞的病情及原因，文中有无数次的探讨自责和假设，人都是矛盾体，到底怎样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实在难以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