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琼·迪迪翁(JoanDidion)——女性的锋锐与优雅(4)
2023-05-20 来源:飞速影视
当卡津发表了他为迪迪翁写的传略时,迪迪翁已经是一位毋庸置疑的明星了。然而她遇到的问题是,能够允许她热情地谈论偏头痛,谈论返回家乡萨克拉门托,或是让她为了一篇文章飞往夏威夷的《星期六晚邮报》关门了。迪迪翁开始寻找新的雇主。《生活》杂志与她签订了撰写专栏的合同,但这种关系很快就恶化了;迪迪翁要求去西贡,因为包括桑塔格和麦卡锡在内的许多作家都去过了。可是她的编辑反对这个提议,告诉她说“某些男性作者会去”。她对这次随意的回绝的愤怒最终转变成了一篇如今非常著名的专栏文章,文章的内容是在预测将有巨浪来袭的时候前往夏威夷的经历:
我丈夫关掉电视机,从窗口向外看。我避开他的视线,忙着给宝宝梳头。在没有自然灾害发生的情况下,我们又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焦虑处境。我们正身处这个太平洋中部的小岛上,否则我们可能就去申请离婚了。
这篇文章似乎是一种高度的自我揭露,但原本关于婚姻问题的框架会渐渐消失。迪迪翁开始告诉你,她如何感到自己与一切失去了联系,以及感受本身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她承认,自己正如一个曾经的男友预测的那样变成一个感受不到任何东西的人。这篇作品中充满了彻底的黑暗和绝望,难怪《生活》的编辑似乎被它吓到了。他们给它取了一个反映了他们的困惑的标题:《创造联系的困难》(A Problem of Making Connections)。
随后的那些非常私人化的专栏文章也都不怎么符合编辑们的口味。最终迪迪翁在合同到期之前就提出了解约,因为编辑们不肯刊登她的专栏文章。很多年后,她在《奇想之年》(The Year of Magical Thinking)中提到这件事时会对编辑的冷漠评论作出回击。
这暗示了有关迪迪翁作品的一些重要特征:即使在她描述无法忍受的绝望,在她感觉自己的生活正在随着这个国家一起分崩离析的时候,至少还有另一个运转的引擎在支撑着她。任何一个像迪迪翁描述的那么沮丧和失落的人都不可能写出如此精准的句子,不可能选择如此切中要害的用词。以承认她有可能离婚的文章为例,隐藏在那背后的引擎可能正是愤怒,她愤怒的原因是编辑认为她不是像那些正要去西贡的“男性”一样大胆的作家,这导致她没有机会发挥自己全部的能量。这是一个完全可以被收入“糟糕编辑决策博物馆”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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