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业,须人杰”——重走西南联大抗战西迁路(6)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疾病和绝望,和憩静,要我依从。
在横倒的大树旁,在腐烂的叶上,
绿色的毒,你瘫痪了我的血肉和深心!
唯有经历过野人山地狱之旅的人,才会对人与大自然的生命博弈有如此透彻的认知,也唯有在野人山悟透生命的坚韧与脆弱的人,才会写下一曲为国征战、英魂无以归乡的士兵之生命祭歌——
在阴暗的树下,在急流的水边,
逝去的六月和七月,在无人的山间,
你们的身体还挣扎着想要回返,
而无名的野花已在头上开满。
那刻骨的饥饿,那山洪的冲击,
那毒虫的啮咬和痛楚的夜晚,
你们受不了要向人讲述,
如今却是欣欣的树木把一切遗忘。
过去的是你们对死的抗争,
你们死去为了要活的人们的生存,
那白热的纷争还没有停止,
你们却在森林的周期内,不再听闻。
静静的,在那被遗忘的山坡上,
还下着密雨,还吹着细风,
没有人知道历史曾在此走过,
留下了英灵化入树干而滋生。
历史曾在这里走过,沉重、惨烈、凄婉、悲壮,那些为国捐躯的英灵,还长眠“在那被遗忘的山坡上”。穆旦写下这一曲祭歌,正是对遗忘的拒绝。并不是他不愿谈论所经历的滇缅战场,而是某些伤及灵魂深处的创痛,需要时间去弥合。穆旦在翻越了野人山3年之后,在抗战终于取得胜利之时,终于写出这首著名的诗篇,曾经承受的苦难、悲伤、愤怒,已然过滤、沉淀、反思,才升华出这诗人之祭,民族之殇。
“没有足够的兵器,且拿我们的鲜血去”
作为一名诗人,西南联大的青年教师,穆旦在国难关头以身报国,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士兵,见证了“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的大时代,体验了战争的宏阔与残酷,抒写了一个诗人的浪漫情怀与传奇。这或许就是西南联大造就出来的一种高贵精神:以身许国,坚韧卓越。像穆旦这样用战火来锤炼自己的诗句与人生,“九州遍洒黎元血”的人,西南联大还有很多很多。
综合相关资料,我们可以看到,在抗战时期,西南联大学子的从军热潮共有四次(也有说三次的,这主要是看以时间顺序还是以历史事件来划分)。第一次从军热潮在长沙临时大学时期的1937年底至1938年初。尤其是南京陷落的消息传来时,临时大学的师生们群情激愤,纷纷报名从军,一些热血学生更是直接从长沙乘火车去了武汉八路军办事处,因为他们听说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在武汉招生。他们在武汉八路军办事处受到热情的欢迎,很快就被安排送往延安和各抗日前线。学校对学生从军也一向持支持鼓励之态度。学校当局发文称:“凡本校学生有到国防机关服务者,得请求保留学籍”。据统计这一时期共有295名从军学生提出申请保留学籍,投身到抗战第一线。至于未办手续而直接投身抗战的,已不知其数。比较有名的是清华大学土木系山东籍学生马继孔,和4名山东老乡直接回山东组建了一支游击队,1938年编入八路军山东纵队第六支队,从此南征北战、戎马倥偬,再未回到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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