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做“鲸鱼马戏团”的歌手说，“我不太知道理想主义到底是什么，但是活得比较简单”(4)

“当下”听起来非常抽象，你创作的时候有什么具体的出发点吗？
其实不管是什么样的理论，什么样的哲学，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最后的触角永远是真实的生活。一些是我身边发生过的，我母亲的狗狗死掉了，我就写了《晚安，布丁》。还有是我真实做过的梦，《木马国》就是我做的梦。还有比如经历过尼泊尔大地震。
其实创作永远都是这个你听到的是表面的东西，但是你可以去研究这个东西，往下去走。大家看到的永远只是树的外面的果子啊树叶啊树枝啊，但是它其实是构建在它的根部上。这个对我来说，就是我目前我活到这个岁数，我很大的一个体会和转变。
转变具体是指什么？
转变是指之前可能更需要用一种更喧嚣的方式，靠感觉，一个一个的灵感。那个时候年轻，20 多岁，大家思维都很活跃，那时候就叫所谓的灵感，我觉得 20 多岁时才有灵感，现在不叫灵感。
现在是思考得更系统了？
现在是成为一个系统，它不再是单纯的灵感，变成了你的一个，思考的起点。
这样会帮助你认识世界更加清晰吗？
反而不清晰。当你发现这些东西未知（的部分）很多的时候。你了解的越多，你会发现你越无知。现在又觉得我是什么都不懂，更急迫的想去学到东西。
你觉得音乐人这两年的生存环境怎么样？
做音乐都是亏钱的。基本我想（都是这样），流行的也是这样，他们都是靠商业活动来挣钱，出场费啊什么的。音乐本身对他们来说就是很难赚钱的。我们这边的生态是这样。我觉得互联网起来的太快了，（国内）还没有经过唱片消费的这么一个潮流就已经被互联网取代了。到现在没有回过神来去规范版权的问题，现在还是不行。你想我其实就是可能虾米这边，比如说一个月它靠播放量和下载量有一些费用，但是那个费用就一个月可能有的时候就几百块钱，那你说几百块钱在北京干嘛。就是完全不成比例啊。加上我出唱片的时候，好多都是自己掏钱的，做一张唱片的成本就不包括我自己的时间成本和创造成本，就要十几个人，所以其实就是拿（其它工作）挣的钱去贴补这边的费用。
你的专辑试听是没有收入的？
有开放试听了。因为我觉得就是别人听都没听见去付费，其实很奇怪的一件事。我不是特别喜欢这种方式。但是现在又没有一个很合理的收费的一个模式。大家其实也不需要下载了，在线听其实就够了。
但是相比你做“嘿！！！”跟大学玩乐队的时候，有变好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