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我怕室友(2)
2023-10-26 来源:飞速影视
《朝五晚九》剧照
不需要特别的注意力,他们的夜晚就能闯入我的房间里。更多时候他们只是笑和闹,有时传来一阵紧促的喘息,之后没入沉寂,直至一声清脆得犹如在耳的关灯。
讲东北话的女人是我的“法定室友”,独自在屋内时她常在深夜讲电话,语气丰富起来,一会娇嗔,一会沉闷,偶尔爆发怒吼。好几次我听到她呜咽地对着电话那头扯着嗓子叫“分手”,紧跟着一串东北话的谩骂,断线珠子似的一骨溜泄出来。
这份暴烈最终以斜对面房间租户的敲门结束,我不知道斜对面住着什么人,只听到她声音沙哑,半请求半勒令地要那对情侣将音量放小。
十几分钟后,隔壁竟又轻轻哼起歌来。
住进来三个月内,我与室友从未谋面,偶尔在灯光昏暗的狭隘走廊里相遇,只是轻轻点头或索性互相装作不认识。
《别扭合租屋》剧照
唯有通过那堵墙,我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那堵墙是空心的,像一块海绵,从白天到晚上不断吸收,要到深夜甚至凌晨才会放松孔隙,泄露出响动来。
很多一二线城市的合租房,大概都有着这样的格局:把一间大卧室分开做两间出租,收两份房租。次卧仅十二三平米,那堵墙就在书桌左手边,与衣柜相连,另一面可能同样是衣柜,也可能是书桌或床,或者奢侈地赤裸着。
我隔壁的住客似乎从未意识到这堵墙是空心的,或者她压根不在乎,才能毫不忌惮让自己发出的声音穿透出来,抵达墙这头的我。
密码锁,关门,开灯,“嘎吱”的衣柜和踩在毯子上的凳子脚;哼歌,打鼾,窸窸窣窣的默念……声音常常是没有任何预兆的,有时我竟恍惚听到沐浴声,间杂深浅不一的交谈,彷如一场浅眠里似真似假的梦。
住进来三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的房门首次被敲响,刹那间我提起警惕,做好被要求安静的准备。
兵荒马乱地打开门,是那个东北女孩。她与我想象中长得不大一样,身形娇小,穿全副睡衣,皮肤偏黑,此刻却呈现一股惊悸的煞白。她先是对我背后黝黯的房间稍作顷刻诧异,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我:有蟑螂——既像是询问,也是一种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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