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分析之四｜蠢货和混蛋（下）(2)

混蛋与蠢货的关系是有讲究的：混蛋可以兼容蠢货，蠢货却无法兼容混蛋。这意思就是说，蠢货虽然蠢，但似乎还没有混蛋那么坏。蠢货以蠢为主，混蛋的首要特征则是坏。一般情况下，人们会说“这个人不是蠢，就是坏！”，“非蠢即坏！”但有时候形容这个人太坏，也会说“这个人又蠢又坏！”蠢是贬低，坏是定性。这也就是说，蠢货尚可容，混蛋不可恕！但必须明确：蠢货和混蛋的破坏力并无高低之分，蠢货所造成的损害有时甚至会超出混蛋，即便蠢货可能是无意的。
混蛋还可以细分。这要从混蛋的出处说起。有人认为混蛋是从“混沌”演化来的。“混沌”是指需要说清楚的事情没有说清楚，让人分不清说的是谁，说的是什么事。“混沌”是斥责，不是骂人，最初大概就是高门大户人家主人对下人说话方式的一种评价。但当“混沌”传到社会，经过口耳相传，就变成了混蛋。后来根据个人的理解，又有了“昏蛋”、“浑蛋”、“混蛋”三种不同的说法。这三种说法，表达了三种程度不同的意思。
“昏蛋”是说这个人发昏得头脑糊涂；“浑蛋”是说这个人什么问题都分不清楚，把许多问题都搅得浑然一体；“混蛋”是说这个人“混”得已经到了“胡搅蛮缠”的地步。“昏”和“浑”都是对人的评价，再加个“蛋”字，就有了侮辱的成分，而“混蛋”就变成了纯粹的詈词。
不过，对于混蛋是否来自混沌，我是有些存疑的，觉得混蛋大概就是来自于生活常识。人们吃鸡蛋，鸡蛋坏了臭了，蛋清蛋黄一定是混着的。所以，这样的鸡蛋便成了混蛋。如此，与人的某种特性吻合了起来，鸡蛋坏了是混蛋，人坏了便也成了混蛋。再加上“蛋”这个词又与性有关，人们骂人离不开性，于是，混蛋的骂人意味自然也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