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帝国对喀山汗国与阿斯特拉罕汗国的征服与治理(2)

喀山是一个世界性的贸易中心，有说突厥语的伊斯兰鞑靼人政治精英和贵族，也有鞑靼人的工匠、商人、伊斯兰神职人员和学者。在城市周围，汗国的大部分农村人口还不是伊斯兰教徒，而是信仰万物有灵论者。在伏尔加河以南(伏尔加河从西向东延伸到这里)，树木繁茂的草原上居住着讲突厥语的丘瓦什人和讲芬兰语和乌格里语的摩德瓦人的农民、渔民和养蜂人。伏尔加河以北居住着切米人和乌德穆尔人，他们在传统的森林里开发和狩猎。

在血腥的征服年代确立了统治之后，莫斯科采取了安德里亚斯·卡佩勒所描述的典型的早期现代殖民方式，即尽可能“灵活和务实”地容忍地方自治。如某个城市被严重地俄罗斯化了，但是在周围的乡村，忠诚的少数民族维持着现状。当地的社会精英们拥有土地和经济资源(蜂房、森林、海狸、水坝)的所有权，并将他们传统的行政和司法领导权置于刑法之上。
汗国骑兵中的鞑靼人和楚瓦什人作为鞑靼人加入了俄罗斯军队，他们像俄罗斯贵族一样得到了最丰厚的土地，成为新喀山贵族的主体。虽然他们不需要皈依东正教来获得土地，拥有农奴，并享有特权地位，但一些最高的王子(默兹)确实皈依了东正教，也有的进入了莫斯科成为最高精英层的成员。

喀山建筑
在财政上，喀山汗国鞑靼人、丘瓦什人、摩德瓦人、乌德穆尔人等非军事的非俄罗斯人继续向喀山汗国及其（俄操纵扶植的）继任者致敬，并称其为“依艾萨特”，因为他们几个世纪以来一直这样称呼喀山的国王。征服了成吉思汗的土地，俄国沙皇开始扮演起“可汗”的角色。与东欧斯拉夫正统农民的税收负担相比，依艾萨特的税收通常不那么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