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奇案（第二章）：9、无毒不丈夫(11)

这些同考官回道：“都是礼部的杂役，因这次情况特殊，特抽调了这么一批人进来。”
三七点点头问道：“中间这些杂役有换过人么？”
同考官回道：“没有，他们和我们一样自打初六进来，到现在一直就没出去过，和我们一起住在西厢房。”
“能说一下，饭食分装过程是怎么样的么？”百晓生想看看这个环节哪里会出问题。
同考官说道：“一般都是将八个大木桶抬进贡院正中的地上，一张桌子上放了十八个碗，装满一碗饭菜，再由这些杂役端给那些隔间里的举子，一排六个隔间，一次就能送三排。”
三七问道：“碗筷饭食的交接以及装盛都有人全程看着吧？”
同考官回道：“有的，在贡院内外院之间会有人看着交接，然后盯着抬到考场中间，包括送到每个仕子的隔间都有人看。”
百晓生对三七说道：“如果是这样，下毒就很难了。”
三七点点头说道：“之前我听说，拉肚子是从第二场考试开始的，我就怀疑在第一二场考试之间有人偷带了毒药进来，但是听同考官说的，中间都没有离开，这就有点说不过去。
这么多人中毒，毒量一定不会小，大剂量的毒药入贡院搜身的时候绝对不可能夹带进来，只能后续多次带入。”
百晓生突然打断道：“咱们好像忽略了一点，究竟有多少人中毒，有哪些人是每顿都中毒，有哪些是中了一次，这样估算毒药量才准，刚才咱们只是听说有三百多人中了黑戳，说不定中毒一次就上了五次大号呢？”
三七点头示意，自己确实把这点忽略了，于是二人进了贡院，香菱正在检查贡院里那十八口大缸，这是给仕子提供饮水的缸，香菱每口缸里的水都试喝了一口，都没毒，香菱问礼部尚书这水缸水多久换一次，礼部尚书说每场第一天就会加满，然后每天会往里面续水。
香菱点了点头，若是不清缸，昨天残留的水要是有毒能尝出来。
吕万方则正和那些仕子聊着什么，见三七到来，说道：“我问了一下，四百九十名举子，其中有十三人，吃了贡院的饭菜却没有一次中毒，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都是不喝汤。看来汤有很大问题。”
这时一个举子说道：“我也不喝汤的，可是，我吃了八顿饭顿顿吃完拉肚子。”
另一个举子也说道：“是啊，我也不喝汤的，我吃了八顿饭，两顿吃完拉肚子。”
吕万方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还没说出口，就被这些仕子抢了。
三七问道：“根据这些仕子中毒的次数，能推断出毒药量么？”
吕万方说道：“我已经统计了，八顿饭全部中毒的二十八人，七顿中毒的六十三人，六顿中毒的八十八人，五顿中毒的九十二人，四顿中毒的一百一十七人，三顿中毒的四十七人，两顿中毒的二十九人，一顿中毒的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