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解体的性质第十八章社会机体的分裂(38)

2024-06-16 来源:飞速影视
在这次惨重失败后,英国想永久征服高地的野心只偶然复活过一次,因为自从1849年征服了旁遮普省后,边疆政策的变化与其说是战略性的,不如说是战术性的。实际上,我们在这里的边界和公元后最初几个世纪罗马帝国的莱茵河—多瑙河边界在政治体系上是一样的。如果英国在印度的少数统治者屈从于印度内部无产者的劝说,放弃了他们日益徒劳的努力的话,再看看解放了的内部无产者当家作主后会采用什么样的办法来解决西北部边界问题,那会是饶有兴味的。
我们现在问自己,西方社会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世界上不同的地方创造的外部无产者是否会受到其痛苦经验的刺激,从而在诗歌和宗教领域内有什么创造性的表现呢?我们马上会想起凯尔特边区的蛮族后方队伍的创造性工作。在斯堪的纳维亚,他们试图为自己创造文明,但在同初生的西方基督教世界文明的斗争失败后,他们的文明流产了。这些冲突在本书的另一章中已讨论过了,我们可以转而去研究西方世界在近代扩张中创造的外部无产者。在考察这一广阔的前景时,我们只能满足于在调查的这两方面的中,每一类举出一个关于蛮族创造性的例子。
在诗歌领域,我们注意到了16和17世纪多瑙河哈布斯堡王朝东南边界外的波斯尼亚蛮族人创造的“英雄”诗歌。这个例子十分有趣,因为乍一看来,它好像是规则的一个例外,规则是解体文明中的外部无产者是不能够受到刺激而创作“英雄”诗歌的,除非正被讨论的文明由统一国家时期进入到为蛮族的大迁徙提供了条件的中间期。但是,从伦敦或巴黎的观点来看,在政治上分裂的西方世界中,多瑙河流域的哈布斯堡王朝只不过是区域性强国之一,但在它自己看来,在表面上和实质上它都是西方统一国家,在它的非西方化邻居和对手眼中也是如此,它为整个西方基督教世界主体提供了“甲壳”或盾牌,这些受到保护的成员却是这个王朝所有使命不知感恩的受益者。
波斯尼亚人是欧洲大陆蛮族人的后卫,之前他们一直不得不忍耐不寻常的痛苦经历——被夹在两个极富侵略性的文明,即西方的基督教文明和东正教文明之中。东正教文明的光芒首先照耀到波斯尼亚人,但他们拒绝了它的东正教形式,它只好在博果米尔分裂派的伪装下勉强维持着。这个异端受到了这两个基督教文明的敌视,在这样的环境中,它们欢迎穆斯林“奥斯曼”的到来,放弃了他们的博果米尔派,从宗教意义上说成为了“土耳其人”。从此,在奥斯曼的保护下,这些在奥斯曼—哈布斯堡边界奥斯曼一边,皈依了伊斯兰教的南斯拉夫人和在哈布斯堡另一边逃离了奥斯曼统治区域的南斯拉夫基督教难民扮演了同样的角色。一边是奥斯曼帝国,另一边是哈布斯堡王朝,在这两边中,对立的南斯拉夫两派找到了相同的职业:掠夺;在同样一片进行着边境战争的沃土上,两个各自独立的“英雄”诗歌流派都使用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并肩成长,一样的繁荣,但很明显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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