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那日，她倒在血泊中，在雪地里生产，也记起了自己真正的身份(33)

每回楚妄言喝完中药后，小傻子就递给他一颗糖，男人抓起她手心里的糖，就往垃圾桶里丢。
那是对她而言，非常珍贵的糖，即便被楚妄言丢进垃圾桶了，她也会捡回来，好好保存着。
她想，是因为楚妄言从来没有吃过糖，所以不知道糖有多好吃。
后来，她会偷偷溜进
厨房里，往药罐里丢一颗糖，有时候是牛奶糖，有时候是巧克力糖、榴莲糖。
楚妄言每次喝药，都觉得味道有点怪，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怪。
有一次，小傻子溜进厨房里，往药灌里放一颗糖，被佣人给逮住了，佣人就告状到老太太那里去，老太太笑到前仰后翻，眼泪都出来的。
之后，老太太每天给她两颗陈皮糖，她吃一颗，会给楚妄言留一颗。
她发现，要是把糖放在桌上，会被佣人清理走。她就把那些糖贴身带着，到了晚上，再藏在枕头底下，这样，谁也抢不走，她给楚妄言留的糖了。
*
楚妄言从后视镜里，看到沈因因绯红的眼角，沈因因注意到他的视线，连忙把自己的脸撇开，“咬到舌头了，好疼。”
话音刚落，蓄满眼眶的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落下来了。
嘴里的硬糖，被沈因因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她咽下喉咙里的酸涩，问驾驶座上的人，“那个小傻子知道你这么说她，她会很难过的。”
她用的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当面听到这样的话，真的好难过。
沈因因看不到楚妄言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声音很冷。
“那个小傻子死了，她要是难过，有本事托梦来报复我！”
沈因因呵笑一声，她用力汲取硬糖上的甜味，多吃点的糖，就感觉到不到，喉咙里的那份苦了。
很快，泪水止住，沈因因眸里的未落的泪水，逐渐冷却。
楚妄言，你这个傻逼！
在梦里报复你有什么用？老娘在现实里，折腾死你！
嫌弃我身上臭，你给我等着！
沈因因点开，镶嵌在驾驶座椅背上的平板电脑，她一边用手指，勾画着电脑里的项目，一边吩咐自己的奴隶：
“送我去公司后，你就去买菜，要采购的东西，我
写进电脑里了。
你下载一个管家app，注册后，输入我的手机号码，就能看到今天要买哪些菜。”
买菜？！
这个词在上一秒，还离楚妄言非常遥远！
沈因因又说道：“买完菜后，你回到天沐山山庄，记得打扫一下西区的7号别墅，要是让我发现，没打扫干净，我会让你跪在地上擦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