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那日，她倒在血泊中，在雪地里生产，也记起了自己真正的身份(8)

第四章
五年前的每一个夜晚，楚妄言都要她把灯关上，她要在床上乖乖趴好。
他说，面对她那张丑绝人寰的脸，他是下不去口的。
楚妄言还不许她，发出任何声音。
她中毒之后，嗓子毁了。
男人说，她若是出声了，就没法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了。
五年后，在漆黑之中，男人似蛰伏已久的猛兽，把她禁锢在双臂间。
他将女人拥入怀，灼热的鼻息全落在沈因因脸上。
火焰烧灭了理智，沈因因听到阔别已久的低哑声音在轻唤：
“小傻子，你别动。”
沈因因的脑袋里嗡的一响！
被认出来了吗？！
汹涌强劲的浪潮来袭，拉扯着她全身的感官，将她整个人完全吞噬！
*
许久之后，沈因因拖着疲惫的身躯，站在淋浴喷头下方。
热水泼洒在她的脸上，她整个人狼狈不堪。
沈因因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紧闭双眼，用力往墙壁上砸了一拳！
而在客厅里，楚妄言抬起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把衬衫扣子扣上，向上闭合的衣领，一点一点遮住胸膛上猫抓出来的，交错的红痕。
男人坐在猩红色的沙发上，他的一只手腕戴着小叶紫檀佛珠，修长如玉的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
茶几上有只古铜鎏金的小香炉，点燃的檀香片，也驱不散楚妄言一身的烦躁。
他平时为了给楚般若做药引，服用一颗火蝎子后，热血沸腾，全凭自己的意志力熬过去。
今天服用了两粒火蝎子，居然让他失控了。
等到清醒后，男人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他真是疯了！怎么能把人认错了！
楚妄言听到门铃声响起，起身去开门。
“妄爷，这是您让我去买的女式衣物，还有……紧急避孕药。”
楚妄言语气淡淡的“嗯”了一声。
接过楚朝递来的纸袋后，他便把房门关上了。
男人走到浴室门口，把手里的纸袋挂在门把手上。
在浴室里的沈因因，听到门把手传来“咔咔”声响，她整个人抖了一下。
楚妄言语气恹恹的，提醒着里面的人，“换洗衣物，我挂在门把手上了。”
他交代完，又回到客厅里。
隔了一会，浴室的门打开，一只湿漉漉的手伸了出来，摸走了挂在门把手上的纸袋。
沈因因吹干头发，深呼吸一口气后，转身旋开门把手，从浴室里大步走出来。
楚妄言手里的烟，已经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