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妹妹的悲剧人生(13)

我向他扭曲了因为麻药而扭曲的笑容，脸上的伤口从眉骨一直延伸到下颌：“嘿，杨所。”
杨所惊愕地喊道：“啊！阿弥！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情况逼人。”我一边扶着胳膊，一边无意识地用空手摸鼻子，立刻被老大抓住。
杨所担心地围着我转圈：“我的阿弥啊，我该怎么向你婶子交代啊……”
“那就别跟她说！”他急得跺脚，“你怎么就那样了，脸都这样了！”
“小事一桩。”我表现得很潇洒，借机求情：“那杨所，看在我胳膊都这样了的份上，案情纪要就由你来写吧。”
杨所毫不犹豫地说：“小刘，你来写吧。”
被点名的刘姓同事惨叫起来：“不行，这次一定要写好几本啊！”
老大牵着我走向工位，漫不经心地说道：“让你写就写吧。”
我茫然不知所措，对那个同事幸灾乐祸地笑，结果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我的手腕上感觉到冰冷——老大皱着眉头凝视着我脸上的伤口，满意地说道：“看情况，最多一个月就能完全恢复。”
我指着手上的手铐问道：“我被铐上一个月的话，我还能活下来吗？”
他挑眉，非常从容地解开了手铐，我正准备把手收回去——他却又悠然地把另一个铐在了他自己的左手上。
“这样就行了。”老大心情愉快地说道，“你想做什么，我带你去。”
我：“我需要去女厕所。”
他笑着说：“你可以跟我去男厕，反正都是单间。”
我呆呆地说：“——那我生理期。”
他瞥了我一眼：“那是下个星期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这些？？那我下星期该怎么办？！”
他嗤笑了一声：“堂下何人因何事状告本官？”
我惊恐地说：“你原来就是这种人吗？我要报警了！”
他冷笑着说：“那又有什么用呢？”
而他凶恶地瞪着我，使我声音逐渐消失。要是平时，他肯定会揉我头，弄得我的头发像鸡窝一样。但现在我头上满是细小的伤口，他无从下手，只能愤怒地捏住我的下巴：“你的脸都弄成这样了，还不安分……”
“是不是要把你锁在家里，不让你去任何地方也不让你见人？”他居高临下地问道，“只有这样你才会安分？”
但那是不可能的。
安分根本就不可能安分，我老实巴交地被他牵着手走了一天，他紧紧盯着我，一步不离地看着我。连我回宿舍换班睡觉的时候，他都要跟着我，把我押到床边。
现在他又把我关在他的办公室，去忍受杨所对他的责备。我在他的桌上找到一个曲别针，折成一根小铁丝，迅速解开了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