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妹妹的悲剧人生(45)

江南水乡的小镇笼罩着烟雨，微光中泛着朦胧的晨光，每家每户门前的小桥流水，早出门卖菜的大爷摇着船桨，悠闲地从我们身边的小河上慢慢驶过。
小茶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充满了好奇地伸着脖子观察。
我用单只胳膊举着镜子，而我哥哥正在艰难地对着镜子刮胡子，我唠唠叨叨地说道：“嘿，你包得密不透风，简直看不出你是个人了！你勉强能看出你是个人，还刮什么胡子啊……”
我的哥哥完全不理我，他认真地刮了刮蓝色的胡子，然后开始弄自己的头发。我感到绝望：“大哥，就算你不吃不喝不睡，我还有个小姑娘要照顾！小茶还在发育阶段，你要是让孩子饿坏了怎么办！”
我的哥哥终于认真地看了我一眼，放下刮子，然后命令我：“你走进那条巷子，看见门口有棵桂花树的第三家吗？去敲门。”
我问：“那是谁家？”
“是我的战友卖给我的老房子。”我的哥哥说道，“……你去敲门，看看有什么情况。”
我点点头，牵着小茶向着目的地走了几步。小茶畏缩地看着我的哥哥：“……你为什么不去？”
我的哥哥紧紧抓住轮椅扶手，平静地说：“我不敢去。”
“我答应她，如果我能够活着离开丛林，就会来找她。”他的声音变得嘶哑，“……有消息传来说，我进入丛林之后，当地的武装帮派发生了激烈战斗，伤亡无数。”
“我不敢去。”
因为怕她等太久生气，因为怕打开门的人不是她……因为怕我来了她没有来。
怕我还活着，她已经不在了。
小茶垂下了眼睛，她理解了我的意思，但是这个小姑娘什么也没有说。
我已经用我的正常胳膊敲了敲门，三短三长，重重地敲着由黄梁木做成的古老大门：“有人吗？快开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请问有人在吗？”我敲门，“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
我的哥哥的脸色变得苍白。
我完全懵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敲门，突然小茶的脸也变得苍白，她拉住我向后倒退。我完全没有准备好，向后退了一步——因为下一秒木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个小缝隙，从中直接刺出一把刀锋！
我长年经历这个行业，肌肉里有相关的习惯性记忆，我迅速地按下小茶并在地上翻滚以避开攻击区域，大喊：“季觅，你这是要害死我吗！”
门里的人好像有些迟疑。
而我的哥哥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他一瘸一拐地艰难地靠近，我不知道是否看错了，他的眼圈红了，声音颤抖着：“我来了，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