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妹妹的悲剧人生(8)

她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位护士姐姐推着医疗车准备进来，却被地上的血迹吓了一跳：“哎呀！你们怎么这样！”
我急忙跑出去找拖把，准备拖地，同时道歉道：“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意外。”
护士姐姐皱起眉头，迅速将手上满是血的小茶叉放回了病床上，责备地看着我：“孩子还未成年，你们这些家人怎么回事！？她拔针的时候你们都不阻止吗！？”
我带着尴尬的表情做着清洁工作，将地上踩出来的血迹清理干净：“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下次肯定不会再犯……”
“你是她的家属，对吗？”护士姐姐迅速给小茶重新插上吊针，并随口说道：“这位病人的医疗费将取消挂账！记得交费！”
结果她手底下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伸手想再次拔掉手上的吊针：“我不——”
“好的。”
我爽快地答应下来，一边提着拖把，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我虽然没有太多优点，但是绝不吝啬，当时就拿出一张卡递给护士：“没有密码，给她使用好一些的药物，谢谢您。”
护士姐姐带着卡推着医疗车离开了。
床上的小妹妹绿茶呆呆地看着我。
我挠了挠头，打开钱包：“这几天我可能得多加些班，要么我给你钱让你自己买东西吃，要么我请个护工照顾你，你觉得呢……”
她打断了我：“我没钱还你。”
“嗨，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把钱包里的所有纸币拿出来放在她床头柜的花瓶下面，“我又不是生意人。”
她依旧死死地盯着我：“我没钱还你。”
我被她气得笑了起来：“你个学生孩子能有多少钱！好好治疗！治好后继续上学！”
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我不能继续读书了。”
“谁说的？”我反问她，“即使狗逸是个神经病，也不会没事闲到给你注销学籍吧，谁能阻止你继续读书呢！”
她默默无语了片刻：“……我的钱不够。”
“？”我笑着出声，“就为了这点事？”
她茫然地看着我。
我挥了一下手，那样子充满了豪情壮志、洒脱自由，简直像个拍胸脯发誓这个月能写完两本书一样无忧无虑地嚣张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是尽情展现了身上唯一的优点：“就这事，我搞定了！”
老大让我连续一星期的夜班。现在我觉得老大也变成了一个没用的家伙。
白天的警察仿佛正义和和平的象征，而晚上的警察则常常忙碌于邻里纠纷、夫妻打架、酒吧饭店的骚乱以及重大案件之间。可能在上一刻还在劝解一对年轻夫妻和好如初，下一刻又得安慰一个哭哭啼啼因为丢失爱犬的小姑娘。眨眼间，那只爱狗冲进派出所，吃掉了我和老大的外卖，躺在那里享受空调，等待主人的到来。再一瞬间，有人报案说在市中心当街行凶，甚至动起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