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接替嫡姐，只想养老位，却发现孩子是同一种人(7)

是我。
但我显然不可能是陛下心中之人。
那么，我最像谁呢？
是了，幼时娘亲常提到的，我没像着爹爹与娘亲多少，倒是与姑姑生的极为相似。
小时候还不明显，越是长大，便愈发相似。
我的姑姑，祖父与祖母的老来女，前朝皇帝的妃嫔，沈贵妃，也是如今的沈太妃，在先帝殡天后便自请长居南山寺，一心吃斋念佛，为民祈福。
我被心底的猜测吓了一跳，那可是当今陛下名义上的母妃！
怪不得，怪不得陛下无法言说。
怪不得嫡姐要备下药物。
她知道了吗？
若是嫡姐察觉到了，那旁人呢？
紫澜是不是也知晓了什么？
更往上，太后呢？
当年坤宁宫走水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
思及此，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细想。
若真是如此，那姚美人暂时就动不得了。
姚美人还有大用。
也会有人，比我先出手。
永寿宫深夜的灯火明明灭灭，我的脸一半透亮，一半掩于暗中。
6
次日。
我制止了婢女想要为我梳妆的动作，亲自执起石黛描眉。
「绿漪，去请紫澜姑姑来。」
紫澜来得很快。
「奴婢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我使了个眼色，示意绿漪挥退旁人。
「姑姑觉着，本宫今日妆容如何？」
我看着铜镜里自己一笔一划精心描绘的容颜。
我的好紫澜，可别叫我失望啊。
我转头，看到紫澜霎时苍白的脸色。
「娘娘，娘娘的妆容，自是极好的。」
「是么。」我走近低头看她，「那姑姑觉得，陛下会喜欢吗？」
紫澜支撑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她在发抖。
我俯身凑近她耳边：「姑姑是个识时务的人，想必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嗯？」
「我不想追究姑姑的来历，我只想要姑姑的忠心。」用护甲挑起她的脸，我盯着紫澜的双眼，「我的永寿宫，可容不得旁人进进出出。姑姑明白吗？」
远水解不了近渴，自从坤宁宫一场大火，太后就带着各位太妃们居于西山行宫别苑，许久不回京了，哪怕想递消息，也是鞭长莫及。
陛下一直隐忍不发，但母子之间到底生了嫌隙，现在宫中太后的眼线还能留下多少，众人心知肚明。
这话我没说，但紫澜应当是懂了。
她双膝跪地，俯身叩首。
「娘娘放心，从今往后，奴婢只会是永寿宫的紫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