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卸下伪装，红着眼将我逼到墙角：姐姐，我等了三年，你都没来(4)

正当我以为此事到此结束，哑巴少年又摇了摇头。
他比划着说：「不用收养我，我可以做帮工。」
5
哑巴少年，就这么在我家住了下来。
不肯被认作儿子，非要给我家做长工，还不要钱。
我爹娘拗不过，就随他去了。
平时，村子里其他孩子欺负他是个哑巴，总跟在他身后「小哑巴小哑巴」地叫。
但他从不气恼，也不会与人争执。
有一回，出去买菜，被人砸得头都破了，也没吭一声。
旁人都觉得他不止嘴巴有问题，恐怕连脑子也有点问题。
我爹娘看着心疼，就嘱咐我多照看他。
「阮娘，你比火火大，平时照看着点，别让人欺负他。」
「嗯。」
我认真地应下。
少年虽不会说话，但干活勤快。
我娘打心底里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因为哥哥们已经成家，都自立门户过了，虽然住得都不远，但平时娘还是觉得家里冷清。
如今多了哑巴少年，倒是又热闹起来。
就照看这个事，娘嘱咐了我好几次。
前几次我都是敷衍着答应，但这回我却是认真的。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我发现这小子心眼还不赖。
有一回，我一个人上山崴了脚。
本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却忽然出现，一声不吭地就把我扛在背上。
那么瘦小的身躯，却坚持着把我背到了山下。
还有一回，我在河边浆洗衣服，差点脚滑摔进河里，也是他及时地拉住我。
我这人虽然没那么多圣母心，可也懂得知恩图报。
后来，村里再有人欺负他时，我就拿着竹竿满村子追着人打。
渐渐地，就有了女魔头的称号。
那些小屁孩看见我就跑。
但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地守着小哑巴。
就教他挨打要还手。
他好像听懂了似的，点点头。
可之后被人欺负了，还是不会还手，只会默默地走到我身后，捏着我的衣角，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眼神湿漉漉的，看着就让人有保护欲望。
我承认，受不了他这眼神。
「你别怕，姐姐在这儿！」
我挡在他前头。
他捏着我的衣角乖巧地点头。
却在我看不见处，勾起了唇角。
6
就这样，少年在村里住了半年。
身量像青竹一般地抽高。
人也越发清秀。
是十六岁少年的正常模样了。
院子门口偷偷地看他的姑娘，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