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不受宠女儿，被和亲换取边境安定，后来我却带着铁骑踏破宫墙(13)

当马车越过边界线的那刻，汀兰忍不住回了头，遥望着远去的姜国，眼里带着数不尽的眷恋。
我咬紧了牙关，抬起头，强迫自己往前看。
不能回头
不能回头。
……
草原有风，风吹草动，带着昨夜落雨后新鲜青草的气息飘了进来。
如今正是六月间，一年中草原水草最丰茂的时节。
马车外有人在交谈，听声音隐约像是先前那个被称作库博的少年。
北固王庭的先祖逃亡到草原时，不仅收拢了部落，连带着语言文字也一并带了过去、在草原上大肆传播，繁杂的部落语如今反倒成了贵族的象征。
为了“回归”，这数百年，他们做足了准备，民间甚至有言，草原上的北固王庭乃是第二个小姜国。
“哥，你说这公主长得怎么样？我听阿爸说，姜国女子的皮肤比最新鲜的羊奶还白，摸起来比绸缎还滑。”
“再好看，也跟你没关系，她是国主的。”
库博嘴上叼着根细长的草，漫不经心地瞥了边上的少年一眼。
"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看看也不会少块肉。” 少年撅了撅嘴，脸上带着狡黠之色，脚一动，突然靠近马车，手一动，一枪就刺进了轿辇里面。 几个跟在马车边上走的姜国陪送的奴婢吓得尖叫起来，踉跄着跌倒在地。 马车立刻停了下来。 车外传来急促的喧哗声。 “扎尔！” 库博生气的声音紧随其后响起。 长枪指着我的喉咙，距离不到三寸，一低头就能看见反射着寒光的银白色枪头，鼻端还能嗅到淡淡的血腥气，不知道这把长枪穿过多少人的胸膛…… 汀兰紧张得紧紧抓住我的手。 “好看吗？” 我微微一笑，毫不动容，向人嫣然一笑。 从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出来，这个叫扎尔的少年只是想吓唬我。 看到我没有继续动作，我抬起手拍了一下枪头，枪头立刻缩了回去，只留下一些撩动着纱幔。 “咦，你竟然不怕。” “看到了，我好看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追问了一句。
少年摸了摸下巴：“还行，但我觉得西雅更好看。” 话还没说完，库博和大司马已经过来拽住了他，还能隐约听到训斥的声音。 汀兰紧张得背脊都僵了，等人走后，整个人一下子松懈了下来，驼着背，趴在软垫上喘着粗气，像是一条刚刚苏醒的鱼。 “公主……”
我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背后的冷汗不断涌出：“没关系，没事的。北固王庭不会那么猖獗的。我们甚至还没有见到国主，就动手……”
……
北固王庭的军营驻扎在一个水草丰茂的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