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母亲的秘密：后院的桃树下，她亲手埋下了我爸的遗体(4)

“我爸爸……失踪了。别的亲戚……我不知道。”
我盯着霍珍珍紧闭的双眼，突然有些害怕。
“失踪了？报案了吗？”
警察有些诧异。
“我不知道。”
我说了一半真话，一半假话。
那天半夜，我突然尿急，迷迷糊糊走到卫生间，却听见了哗哗的水声。
我问了一声：“爸？妈？”
没人回答我，歪头一看，他们房间的门紧闭着。实在憋得受不了了，我推门就走了进去——
我的脚背淹没在了血水中，卫生间里所有的水龙头都打开着。
一个穿着红雨衣的人正背对着我，挥刀用力砍着浴缸里的东西，血溅得到处都是。
浴缸里伸出一只惨白的胳膊，无名指少了一截，那是当工人的爸爸被机械绞断的证据。
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小腿流了下来，混杂着血水流入了下水道。
我呆呆看着这一切，怎么也迈不开逃跑的脚步，血像逆流了一般涌入我的脑袋。
整个视线被红色的血包围了起来，所有的一切在我眼中开始摇摇欲坠。
突然，凶手猛地回过头来，竟然是个短发女人！脸上溅满了鲜血！
她是谁？！
来不及多想，脑海里一片眩晕，我的膝盖跪了下去。
很快，我的脸就贴在了湿哒哒的瓷砖上，血腥味让我立刻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第二天中午了，我妈照常把两个鸡蛋一杯牛奶放在桌上，已经凉透了。
我怀疑自己做了个噩梦，跑到卫生间去看，哪里有什么血流成河的惨状，黑色的马赛克瓷砖，白色的浴缸。
墙上也干干净净。我妈有洁癖，连两个拖把的位置都从来不放错。
我松了一口气，笑自己真是吓傻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半夜三更跑来我家把我爸干掉啊！
不过……我爸呢？
我推开他们的卧室门，床铺整整齐齐，毫无异样。
我跑了几条街，想去找我妈，烟酒铺开着门，她正在和一个穿背心的大叔说话。
我遥遥看着，是我妈，黑色的头发披在肩上，特别温柔的样子。
“妈，我爸呢？”
我盯着她的头发，问道。
“你爸说要去东莞打工，今天早晨早早就走了，你还在睡呢。”
她的声音，怎么有点奇怪……
而且，我妈的头发压根不是纯黑色……
我凑近了些，看到了那条不真实的发际线。
“打工？他不就是因为在工厂把手指头绞断了，才丢了工作的吗？”
难道她不知道？我盯着她的手，左手食指贴着创可贴，右手还绑了一块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