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自带体香，贵妃有狐臭。阿姐死后，贵妃身边多了我这个洗脚婢(6)

「陛下不见贵妃，是不喜欢吗？」
皇帝长长一叹，「贵妃虽好，可自从她有了身孕，身上的狐臭味又多了起来……」
「当年，她味道没这么重的。」
贵妃气得发抖，剜了我一眼之后便直接闯入内殿。
「陛下现在嫌弃臣妾有味道了。可当日您在冷宫，便是藏在恭桶里的剩饭也是能吃的！」
这话一出，四座皆惊。
当着嫔妃下人们的面去说皇帝最不堪的往事，便是什么情谊也不要了。
偏贵妃还没反应过来，一张美艳面庞显得戾气十足，「当初若不是臣妾，您能有今日吗？」
「放肆！」
据说，那是皇帝第一次掌掴贵妃。
11
贵妃哭着跑回了宫，枯守一夜。
第二日我去给她请安，只见她双目的黑眼圈浓的像是掉进了墨汁缸里。
「岑娘，给本宫香膏。」
「只用一点……只用一点，不会影响本宫腹中胎儿的是吧？」
纵使我再三劝说，她却还是执意如此。
「本宫受不了陛下嫌弃的样子。」
有了体香的贵妃，很明显自信了很多。
她卸下一身华衣金饰，只一身素色衣裙跑去了宫中长宁观祈福请安。
「臣女李氏，无才无德，早先怀娠皇子有失。幸天怜见，再度遇喜。唯盼望皇子平安，陛下万岁万福，臣妾死而无憾。」
「陛下，原谅臣妾的过失吧。臣妾是孕中焦躁，臣妾就是……臣妾就是怕这个孩子和上个孩子一样……」
她选好了皇帝来修道参拜的时辰，故意在三清面前自言自语。
到底是多年情谊，皇帝又岂会不动容？
御用的披风罩住单薄的敬贵妃，皇帝亲自将其扶起，为其整理鬓边乱发。
「贵妃，瘦了。」
「臣妾自感言行无状，实在不宜面圣，这就走了。」
欲擒故纵的戏码，随之而来的则是紧紧挽住的手。
披风开合间，贵妃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
「好香。」
「许是真人面前，沾染了功德。又或许是祥瑞之胎，为臣妾带来了好运。」
皇帝将头埋在贵妃怀中，努力嗅闻，十分陶醉的模样。
「朕，好想贵妃。」
「陛下，臣妾还怀着身子呢。」
「已然过了三个月了，该是无妨。」
殿内香火未断，两人交缠的身影则投在庄严的三清神像面前，一片阴翳。
当神像面庞再度有光之时，伴随的则是帝妃二人的呼喊。
殿中一片血迹，鲜血染红蒲团，摇曳的烛光衬得二人面色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