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月圆夜海边行迹：神秘与不适应的交织，带回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8)

「你活到现在都是我心软愿意从陶娃子嘴里给你省口饭吃。」她恨恨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终于，不知道像这样骂了多久，妈终于双手攥紧匕首，直直对准了我的胸膛：「许梓然，现在到了你报答我和你哥的时候了！」
从我出生到现在，她都没有叫过几次我的名字。
而这一次，则是为了要我的命。
明晃晃的刀尖近在咫尺，绝望几乎将我整个笼罩。
我并不想死在这里。
闭上眼准备迎接疼痛，但落在我身上的，却只有温热与湿润。
我猛然睁眼，就看到一只手戳穿了我妈的胸膛。
而手的主人，是失踪了好几天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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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的心头血全都溅到了我的脸上，和她这个冰冷的人不同，是滚烫的。
嫂子将手从妈的身体里抽出，她的指甲不长，但却一下子就划断了捆住我右手的绳子。
妈倒了下去，我自由了，而六子的表情看起来却惊恐极了。
「不，不可能！」他惊呼，手一松，怀里的陶壶就掉到了地上。
黑色的陶片飞溅，被扒了鳞片的鱼同混掺了猩红的海水一齐涌出。
我已经完全从禁锢中挣脱，嫂子就站在六子和我中间，整只左手都被血色浸透。
嫂子杀了我妈，而我反倒是松了口气。
「莫冉，杀了他！」
六子不知从哪个口袋里翻出了一只生锈的铜铃，一边用力晃出脆响，一边用另外的手指向我所在的方位。
可嫂子却无动于衷。
是的，莫冉，正是嫂子的名字。
「快啊，杀了他，杀了白崽子！」六子大叫，他的声音甚至因为过载的恐惧而颤抖，「杀了许梓然！」
「嫂……莫冉，给他个痛快吧。」无视掉六子的惊惶，我看向站在身前的莫冉。
「怎么会，怎么会？」六子瞪视向我，满脸的不可思议，「许梓然，难道你……」
我叹气，只觉得他十分愚蠢：「你直到现在才发现吗？」
像是回想起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六子的面孔在一瞬惊惶到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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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曾和莫冉一起聊过许多。
我和她中间隔着一道门板，即使不能看到彼此，却也并不耽误交谈。
那一天，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许梓然，你的手好白啊。」
莫冉在唤我时，语气里从来没有轻蔑的意思。
「男女授受不亲。」我说，不知为何并没有甩开她的手，「你是我嫂子。」
「我不是。」莫冉说，「叫我莫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