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中国|有花在洲(2)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花洲书院里,自然少不了关于范仲淹生平的介绍。哪怕对范仲淹的平生作为早就不陌生,但在这里随着导游的讲解再一一回顾,他的功业在文物史料的佐证下,感觉不再是史书里的条缕杂陈,骤然多了许多画面感。范仲淹去世后,谥号为“文正”,这是自宋以来,古代帝王对亡故臣子的最高褒奖。对此,南宋学者费衮的笔记《梁溪漫志》里,有一则《文正谥》曾专门提及:“谥之美者,极于文正,司马温公(即司马光)尝言之而身得之。国朝以来,得此谥者惟公与王沂公(即任过宰相的王曾)、范希文(即范仲淹)而已。”
由此可见,范仲淹去世后可谓备极哀荣,但实际上,范仲淹在生前曾经多次遭到贬谪。这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屡遭贬斥为何还会有这样至高的谥号?
其实,秘密就在《岳阳楼记》中流传最广的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中。这句话,算得上中国古代臣僚“人臣”观最生动最传神的文学化表述。儒家观念里的天下,多指世间的黎民苍生,正如《礼记》所记载的“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说的是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为政者的作用在于选用品德上佳、能力不凡的人,使得人们遵约守信,社会和睦。而在“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句话中,朝廷希望臣子能忧心国事,百姓希望为官者能勤政爱民,二者的含义因为文学语言的“朦胧”性,得到了高度的统一,都在这句话体现了出来。
《岳阳楼记》中有一句“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忽然之间提到朝廷,看起来似乎有些突兀。实际上,这句话是嵌在文章最深处的脉络之中的,和前面的“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有着深刻的呼应。这位范仲淹的同榜好友,不正是在贬谪期间还取得了不俗政绩吗?范仲淹接到滕子京的书信,很快就写出了《岳阳楼记》,固然是出于朋友情分,但是,滕子京在遭到贬谪后仍然有所作为,这恰好契合了范仲淹本人的观念,这是让范仲淹欣然命笔的重要原因。
范仲淹一生,屡遭贬斥,但都距离京都汴梁不远,始终没到过真正的莽荒僻远之地。两宋时期,对儒家思想进行深度阐释的学说交相迸发,名臣大儒层出不穷,范仲淹就是这个群体的代表,他的一言一行,他所有的施政作为,他的诗文,都是这种思考的结晶。《岳阳楼记》也好,因一句“宁鸣而死,不默而生”而流传千古的《灵乌赋》也好,都是如此。尽管任何一部中国古代文学史都会把范仲淹视为文学家,但实际上,他留下来的文章并不多,不过是十多篇,其中还以奏折公文为主,他最有名的这两篇文章,都是被动而为。《岳阳楼记》是应滕子京之约,写作《灵乌赋》,则是为了应和梅尧臣的同题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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