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个坏爸爸，我也只能看着，我却不能为妈妈做什么(2)

躺在床上的妈妈不时捂着被子痛哭，或者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轻轻地躺在她身边，想像妈妈哄我睡觉时一样轻轻拍她。
可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手穿过妈妈的身体。
吓得我尖叫一声，妈妈却毫无察觉。
妈妈躺着一动不动，我觉得无聊，起床走到昨天和妈妈没拼完的积木前。
我想接着拼，却发现我的手也穿过积木，根本拿不起来。
我想打开电视看动画片，也打不开。
没办法，我只能继续躺回床上，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陪着妈妈也挺好。
可是妈妈不饿吗？
都不见她起床吃饭。
我想吃妈妈做的可乐鸡翅了！
可是我死了，我是不是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我扳着手指头数到第三天的时候，妈妈起床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空空如也。
我都死了，妈妈那么伤心，爸爸都没打一个电话过来。
其他家的爸爸也是这个样子吗？
我看着妈妈从床头柜里拿出好几张纸。
我认识最上面的那几个大字，是离婚协议！
这个东西在妈妈的床头柜里放了好多好多天了。妈妈总是看看它又看看我，最后再放进床头柜里。
终于，爸爸回来了。
他气冲冲地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大声指责：「你儿子太没素质了，人家温静精心准备的宴会彩头，多好的寓意，他啪叽就给吐了！罚他站会儿他还学会给你告状了！」
「还有你也一样！那是温静家！人家问你来做什么，你回都不回，直接推开人家就闯！」
「你不会好好说话？你知不知道温静被你推得摔了一跤，手都划破了！」
妈妈听完仍旧面无表情，或许是爸爸的话再也无法对她造成伤害了吧。
自从那个叫温静的阿姨出现在我们家的生活中后，爸爸就开始对妈妈越来越不耐烦，每回都说一些让妈妈伤心的话。
我想告诉爸爸：「我已经死了，算给温阿姨赔礼道歉了吗？能不能不要再责怪妈妈了？」
父亲见母亲对他不理不睬，又一次提高了嗓门：“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当众给我那一巴掌，让我多丢脸啊！”
“你儿子那些坏习惯都是跟你学的！一个男子汉，被你宠得连温静她女儿都不如！”
说话间，他站起身来，朝我的房间走去：“以后儿子我亲自带，再让你养下去，就养废了！”
母亲拦住他，带着讽刺的笑容：“你还知道你有个儿子啊？天天‘我儿子我儿子’的，我还以为奇奇是我一个人的呢！不过算了，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