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故事：双生花「完」(3)

我不怕死，可我放不下阿姐。
我们说好了，这次之后，再不出征。
现下，阿姐站在城门外，没有看到我的身影。
她只当我身子弱，走得慢了些。
阿姐当即便将一众皇兄，将士丢在原处，下马往我俩的宫殿走去。
反正父皇也不在，无人敢言语一二。
阿姐刚踏进宫殿门，便停住了脚。
她出征前，在宫殿种满了稀有草药。
而此时，只剩光秃秃的土地，旁边我为阿姐酿的烈酒，皆都被打碎在地上。
就连我悉心呵护的荷花池，也都枯萎不堪。
我有些心疼地想要将酒捞起来，可惜徒劳。
整个宫殿，荒凉一片。
阿姐脸色一变，却自我安慰般嘀咕了句。
「阿妹这是住腻了，换了宫殿，给本殿一个惊喜。」
阿姐调头走向小道，用银枪拦下一个宫女。
「五殿下现在何处？」
宫女被尖锐的银枪吓到，跌跌撞撞之下直接跪在地上。
我飘过去，凑近看了眼地上的宫女。
这是位老熟人。
3
小公主病倒之前，就住在我的隔壁。
初识，南宫凤羽刚进宫，与世无争，人淡如菊，只等着父皇指婚。
每日只在殿内，摆弄从南离带来的花花草草，再就是抚琴清唱。
我至今都记得无意听到的那句。
「阿月，即使在这辛国皇宫，本公主也会活得体面。」
于是，我好心引她熟悉宫中，领着她去见皇兄们。
我想，这样也算做了件好事。
直到那日。
眼前的宫女，打碎了我的泥娃娃。
泥娃娃像按照我姐妹二人的样貌，又是阿姐亲自所捏，我格外珍惜。
阿姐不在，我每日都会来看泥娃娃，向上苍祈祷阿姐平安归来。
我虽心痛，但见宫女是新人。
只让她自己去嬷嬷那里，我这里无须添人。
可这小公主却一脸不赞同。
「这宫女也没有做恶事，你这般将她退回去，哪还有宫殿敢要她。
「不如姐姐留下她，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自然不愿意。
这宫殿内的一切都是我与阿姐，亲手布置。
若不是小公主入宫，父皇怕丢面子，也不会记起要给我安排宫女，我的泥娃娃也不会碎。
再说了，退回到嬷嬷那里，又不是要她的命？
「我这宫殿小，平日里的小东西又多，都是我亲自打扫。
「别的宫殿，比我这热闹许多，想来你也会更自在的。」
我看着宫女轻声提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