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兽心祸起萧墙(3)

回到家，邻居们都来庆祝，小波只说是带着父亲到外地一个慈善机构做了手术，邻居王奶奶笑着说:“好人有好报，这父子俩又忠厚又老实，怎么能短命呢?”从此小波安心工作，再也不用担心父亲的身体了。
萧墙之变
可是，细心的小波发现最近父亲有点不太对劲儿，不但饭量极大，而且极喜欢吃肉食。一次，他看到父亲在厨房竟然拿了一块生肉直接放进嘴吃了，父亲回头看见小波，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这肉闻起来真香!我小时候家里吃不上肉，好不容易杀回猪，我那时候就恨不能吃块生肉。”小波心里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怪事接二连三地出现，先是李大爷家养的大黑狗死在了大门外，接着五婶家的花猫也死在了屋顶上，死因都是被什么东西咬断了喉咙。更奇怪的是，本来楼前有一块空地，许多人会带着自己的宠物来散步，可最近那些宠物像疯了一样，一接近那块空地扭头就跑。邻居们对这些怪事议论纷纷，小波的心里更是心烦意乱若有所思，动物的嗅觉最是灵敏，一定是闻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
每晚睡觉时，小波都会起来几次看看父亲的动静。这天深夜，他忽然听到门响，冲到门口一看，一个矫健的身影健步如飞地跑出了大门，跨过了围栏一会儿就不见了。小波坐立不安地等了两三个小时，黑暗中听到父亲又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回来了，一会儿工夫就鼾声大作。他悄悄走过去，借着外面的路灯光，看到父亲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第二天电视里报道了一条新闻，近郊某农户养的二十几只羊，一夜之间全被咬死了。父亲看到后很肯定地说:“是狼干的,可这地方怎么可能有狼呢?”小波强颜欢笑道:“没准儿现在生态环境保护得好,狼都进城了。”小波知道，父亲胸中的那颗狼心已经渐渐开始发挥作用、白天他是一个和蔼的老人，而当夜幕降临时，狼的野性就开始占了上风，他对自己夜间所做的事一无所知。
为了不让父亲半夜出去，小波开始每天晚上喂父亲吃安眠药，这一招还真有效，父亲吃了药会睡得很沉，好长一段时间都过得很太平。可是，父亲的抗药性越来越大，小波只好不断加大药量，可再这样下去父亲很有可能会长眠醒，可如果不加量，他再跑出去攻击别人怎么办?
父亲好像也有所察觉，他不只一次地问:“我身体不是好了吗?还给我吃这么多药干什么?”小波装作很自然地回答:“这是医生交代的，您没听说病去如抽丝吗?得恢复很长一段时间呢。”每次他都要亲眼看父亲把药咽下去才离开。这一天，小波刚把药递到父亲手里，电话就响了，他去接电话，父亲狡猾地把药片都扔到了床底下。等小波回来，父亲俏皮地伸出舌头:“都吃完了，连水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