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扮男装,代弟从军的第二个年头,被调戍边疆(11)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所以?」
「所以——谢家人保国保社稷,可这大楚又岂是一姓之家。」
他俯身下拜,我听见他说:「我会陪你走下去,陪你结束这个乱世。走到哪一步不敢说,但直到最后一刻,我的血也会为你而流。」
我和谢槐安联手斩杀了使者的头颅,高悬城门之上三天。
命运之钟就此敲响,我们开始走上一条无法预知的路,一条败则万箭穿心胜就名垂青史的狭者路。
6
战争就是流血,就是残酷。
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
身边的人、陌生的人、你说过话的人、一起吃饭的人,也许下一秒,就中了利箭,你再见不到了。
督战、杀人、排兵、布阵、治民、军需……
有时一个月我竟睡不满三天,把自己转得像是永不能歇的陀螺,即使这样,晚上也还是雷打不动地抽出一个时辰看书,谢槐安是我最好的老师。
每打下一座城池,我都要拿出心血好生经营:建儒学,减赋税,清吏治,修水利,诉冤讼,定民心。
我深知农民离不开土地,就像鱼离不开水,还曾振臂一呼:「吾恶贫富不均,今为汝均之。」
时间一久,士大夫、贫民、薄资地主皆都入吾彀中。
二年后的又一个冬天,我们打到隆化。
攻下这座城,我们就有了大楚的半壁江山,彼时朝野四处传荡着『楚已三分,亡楚必朱』『命不在楚,已移西北』的谶言。
隆化的城防并不严谨,守城将领才能也并不卓越,坚守不到两天,就有溃败之兆,宛如沙子堆出来的军队。
可这一战,却是我人生中,最惨烈的一战。
天微微明,城头上吊着的稻草人些微扭动了两下,哦,那不是稻草人,是我的幼弟,小元,我偷了他的名字,他在敌墙上代我受过。
斩杀来使后,我曾派人去江南米香将我的爹娘弟妹接来。
前去打探的人回来却告诉我,那儿已一片萧条。
就在我坚守南安的时候,圣上征役江南,大兴宫殿,阿爹病死在去京的船上,大母和娘亲饿死在缂丝的机上。我的一双弟妹,被路过的贩子拐了,踪迹全无。
时隔六年,就在这儿,我又见到小元。
十五岁,是个大孩子了。
守城的将军哈哈大笑:「不知道吧,你们这个将军是个娘儿们扮的。牝鸡司晨,一群完蛋的东西,尊个女人当将军,快回去给你老婆孩子洗尿布吧……」
我把头盔扯下,长发迎风飞舞,寸缕寸冰:「女人如何?你这败给女人的又当如何?有此闲心,不如替你的主子想想,降书该怎么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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